/> “是勇毅侯府老夫人。义父——您救救我娘——”柔儿眼角含泪。
柴氏惊愕道:“你娘为何与勇毅侯府柳氏老夫人起了冲突?”
柔儿犹豫了一下,却不得不说:“是……我娘与勇毅侯冯大官人情投意合,老夫人嫌弃我娘身份低微,所以要拆散他们,就要暗中将我娘发落了……勇毅侯并不知情。”
薛惟吉只听得一声冷笑,“柳氏老夫人就凭她一句话就敢发落人么?某家要她知道这世上也有她惹不起的人物!”
柴氏道:“官人,勇毅侯府虽不及咱家汴京城根基深厚,如今与楚王搭上姻亲,却也轻易惹不得,还是不要鲁莽行事。”
薛惟吉面色一哂,双睛微曲:“只要勇毅侯冯美不与我为敌,某家自然不能与他撕破脸。如今是老夫人要害人,我却由不得她!柔儿,跟随义父出发!”
柴氏焦急道:“官人……”
薛惟吉回了一句:“夫人莫要多言,为夫心中有数!”薛惟吉大手一挥,带着柔儿出了大厅。
柔儿今日才知义父薛惟吉为何是汴京城第一公子,行事那叫一个豪横!勇毅侯可是比他右千牛卫大将军的虚衔高好几个品级,可在薛惟吉眼中并不当一回事。
薛惟吉点齐五十名护院家丁骑马出发,手中都拿着长短家伙。柔儿坐上三挂马车,跟在后面速度也不慢。
出得汴京城,此时天色渐渐暗下来,五十骑人马都点燃火把,犹如一条火龙甚是壮观。
不多时到达玲珑皇庄,正门牌匾已更名为玲珑山庄。打头的家丁要去叫门,被薛惟吉高声喝止:“叫什么门!不是带绳索了么?用十匹马将院墙给我拽倒!”
柔儿第一次见识义父威风,心中为义父喝彩!自己若是能找到像义父一样血性的郎君,才不枉此生!
正在此时侧门出来几匹马,为首的少年见这里几十人马围住大门不怀好意,竟有十几人将绳索甩上墙,难道是要扒墙!他双腿夹住马肚子,双手急抖缰绳,“驾、驾、驾。”飞马而来。未到近前急急喊道:“住手!我乃勇毅侯府长子,有事冲我来!”
薛惟吉一挥手,十几个人停下手中缰绳,若是再一催马,院墙就会轰然而倒。薛惟吉不认得冯左令,冯左令却认得汴京城第一公子薛惟吉。薛惟吉为人仗义侠名在外,或许朝臣不喜欢薛惟吉,汴京城官宦子弟中无论谁有难处,薛惟吉无不援手。自然是官宦子弟中的无冕之王!
冯左令借着火把看清马上端坐身材魁伟者,正是第一公子薛惟吉。冯左令是小一辈的自然下马拱手道:“原来是薛大官人驾到,晚辈未曾远迎望祈恕罪!不知大官人为何要扒我勇毅侯庄子院墙?还请赐教。”
冯左令已经算是尽到礼节,给足了薛惟吉面子。薛惟吉却微微冷笑道:“冯家小郎君,我来问你,刚刚是不是关了李云儿?”
冯左令也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人物,知道自家虽为侯爵,人脉、根基却比不得薛惟吉。越是这样,冯左令越是火大,立起眉头道:“什么李云儿?我家庄子并未关任何人!薛大官人莫不是来消遣我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