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针锋相对 【求收藏求推荐票】

门脸色微沉，制止了两个儿子之间的斗嘴。

    “你们两人进学已久，为父也不知道你们的学业进展如何，今日便要考校一二，望你们认真对待，莫要为父失望。”

    “是”

    “是”

    沈云和知节两人应道。

    沈千门点了点头，问出早已准备的第一个考题。

    “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知节，你回答下一句。”

    沈知节自信地站起来，摇头晃脑，念道：“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好！”沈千门笑着点头。

    “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沈云，你来回答下一句。”

    “是，父亲。”沈云站起身，脱口而出：“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嗯，很好，你们两人的回答令为父欣慰。”沈千门面含微笑，道：“下面这一题，就需要你们动动脑筋了。”

    “王朝之上，朝中大臣们正争吵善恶论，你们两个怎么看？浅谈即可。”

    沈知节赶忙站起身，道：“人之初，性本善，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况天下众生行善积德，布施仁爱，享天赐功德，上天都认为人心性善，孩儿认为人性本善。”

    嗯！沈千门点了点头，看向沈云。

    “孩儿认为人性本恶，恶是人心欲望不达而显。婴儿出生，不知善恶，怎知人性善恶，更无从谈其善恶之心。无欲无求者，整个天下都没有，有欲则有所求，有求就会生出恻隐之心，恶也就出现了。斗胆问一句沈知节，你做过恶事吗？”

    面对沈云的质问，沈知节的眼神慌乱，想起之前暗算沈云制他于死地的举动，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好了，为父说了，只是浅谈，到此为止。”

    沈千门的出面制止，让沈知节深舒口气。

    白香月看不下去儿子被人刁难，说道：“老爷，如果按照沈云的说法，我们沈府做了这么多善事，为的那般？我们救那么多的恶人又做什么？”

    “既然你们夫人这么说，恰逢我这里准备了第三题。”

    沈千门说道：“功德一词，你们如何理解？”

    沈知节赶忙说道：“父亲是善人功德位，救济百姓，修路造桥，布施善行，与人为善，此乃功德，康帝抵御妖魔巫三族，广施仁政，教化百姓，让利于民，此为大功德，功德是善行，亦是善心。”

    沈知节话闭，沈千门欣慰地点了点头，十分认同。

    沈云站起来说道：“至诚谓功，至善谓德，是谓功德。孩儿认为功德分三等。”

    “哦？此话怎讲？”沈千门饶有兴致地问道。

    “刻意为之，图享天赐功德位，是为第三等功德，为了功德位而修功德。”

    “第二等功德，任劳任怨，诚心为之，顺应大道天命。”

    “第一等功德，一心一意，只为天下苍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图功德，只有善心。”

    说完，沈云感觉有点口渴，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

    “好！你的三等功德说，让为父如醍醐灌顶。”沈千门神色激动，手掌拍在茶座上，震的茶杯叮当做响。

    “今天考校学业，你们都很不错。”沈千门看着两个优秀的儿子，欣慰抚须，尤其是看着沈云的眼神多了分温柔。

    “趁这个机会，我宣布一件事，云儿也年满十六岁，为父为你择了一门亲事，婚期再议，对方小门小户，胜在知书达礼，云儿，你可有意见？”

    “老爷！”沈云母亲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不知不觉，儿子都要成婚了。

    沈云一阵苦恼，欲要拒绝，却看到父亲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作罢。

    “谨遵父命。”沈云应道。

    一旁的沈知节，眼神冷了下来，看着沈云，流露出嗜血的光芒，越是想起那道曼妙的小家碧玉身姿，他就感觉有股暖流自下体涌起，但想到那个女子会跟眼前这个贱种成婚，你侬我侬，那种痛惜，让他有种恨不得立刻将沈云粉身碎骨。

    “我的！都是我的！你沈云算什么东西！”

    沈知节冷冷咧嘴，露出残忍的笑容，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贱种必须死！

    “父亲，孩儿有一事相禀，昨日私塾刘老先生让孩儿去往长山县代师授课月余，还请父亲准许。”

    沈云微微施礼，他在沈府，处处受制，还要提防沈知节的暗算，沈知节是沈府长子可动用的能量很大，又有大善人功德位的外公庇护，如今他还没实力跟沈知节对抗，恰好趁机离开沈府，计划下一步打算。

    “嗯，传道授业功德一件，为父自然准许，你去账房领十两银子，一路当心。”

    “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