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堂,此时正堂内坐着两个花甲老人,手持拐杖,老神在在,三五个庄子里的年轻人在一旁充当下人,给老人端茶倒水,吃糖果,彼此吹皮嬉笑。
沈云的到来,自然引得堂内众人的目光,皆是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被孙大柱以礼相待的少年。
“柱子,此少年是谁?文老夫子呢?”坐在正中间的老人不解地问道。
“大伯,这个是私塾的沈夫子,文老夫子家中有事不能前来了,由沈夫子为莹莹主持婚礼。”孙大柱解释道。
老人一拍案桌,呵斥道:“胡闹!此等大事为何不与我们商量,擅自做主,让佟家怎么看待我们孙家,莹莹本就嫁过去为妾,让你这么一闹,以后佟家会给莹莹好脸色吗?你这个父亲良心安否?”
孙大柱被骂的脸上挂住不,被骂的眼圈发红,暗自抹泪。
老人看着沈云,问道:“沈夫子可是童生文身?”
“不是。”
“那是秀才文身?”老人眼中露出一丝尊敬,秀才文身可是相当大了。
“也不是。”
“难道是…”老人倒吸一口凉气,莫不是举人,那可不得了了,小小年纪就是举人,简直惊骇世俗。
沈云微微一笑,为了不让老人胡乱瞎猜,直接了当地说道:“晚辈还是白身。”
静!
整个正堂落针可闻。
孙大柱首先回过神,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孙末,怒气冲冲,似是在询问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有多少东西瞒着老子,少年也就罢了,还是白身!老子还以为至少是个童生文身!
孙末低下了头,不敢与父亲对视。
“胡闹!简直胡闹!孙大柱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老头子我不管了!管不了,谁爱管谁管!”孙大柱大伯气的跳脚,拍的桌椅砰砰作响,起身就要离开。
孙大柱赶忙拉住大伯,祈求道:“大伯,你不能不管呀,我父亲走的早,家族长辈就你和二伯主持大局,你们要是不管,让侄儿怎么办,莹莹的终身大事就完了!”
“管?怎么管?接亲的队伍就快到了,你上哪找有文身读书人主持?找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谁的主意?你们都长本事了,老头子管不了,也懒得管!起开!”孙大柱大伯拄着拐杖恨恨地说道,拐杖撞的地面咚咚响。
孙大柱一个劲地哭,说不出话。
沈云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没说,平静地看着。
这时,一旁的老人站了起来,是孙大柱的二伯,从始至终,这个二伯虽然有愤怒,但也平静稳重许多。
“大哥,你先消消气,看样子柱子也是蒙在鼓里,估计是小末这小子没说实话。”孙大柱二伯瞪了一眼孙末,然后看着大哥,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另想补救之法,毕竟三弟走的早,柱子也不容易,不能撒手不管。”
孙大柱大伯冷哼一声,气冲冲地坐回位子。
“沈夫子既然来了,就在偏厅喝杯喜酒,恕我们招待不周。”孙大柱二伯说道,然后吩咐身边的年轻人,带着沈云去偏厅。
所谓的偏厅就是用木板隔开的小半间房子,也在正堂内。
“跟我来吧。”
年轻人不爽地看着沈云,以为是帮忙的,没想到是蹭吃蹭喝的人。
孙家本就不富裕,女儿嫁为小妾,地位本就不高,聘礼也少的可怜,嫁妆又搭进去不少,东拼西凑才整了个像样的婚礼,谁想到状况百出,若不是孙莹的事有难言之隐,谁会舍得将女儿嫁给别人做妾。
“走呀!”
见沈云不动,年轻人有点微微动怒,伸手就要拉扯沈云,周围的年轻人也悄悄上前两步,若是对方听话还好,故意找茬那就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先生…”孙末有些焦急。
孙大柱和孙家长辈皱眉看着这个少年,不明所以。
轰!
沈云面带笑容,一股威压自其身上席卷开来,头顶三尺彩云滚动,金光灿灿,霞光道道,衬托着他的身形,仿佛天神下凡。
“什么!”所有人大声惊呼。
“功德彩云!功德金光!是天赐功德之人!”
整个正堂里的人都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崇敬,感受到无形的威压,看着沈云的身形,忍不住要跪下来。
好在沈云及时散去威压和功德之力,然后调动天地元力,手掌虚托,才让他们没有跪在地上。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答应了孙末的事情,自然要出一份力,而且晚辈是代文老先生主持婚礼,自然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