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的出来了。”
秦春荷端着碗稀饭急匆匆的扶她进屋。
白双喜瞥了眼秦春荷一米五几的个子和柳条样的身材,默默的站直了,还是自个走吧,都不知道谁扶谁了。
“吃鸡蛋,补身体。”
秦春荷白白白胖胖的鸡蛋放到稀饭里,和碎了给白双喜,自个啃着鸡蛋壳里没剥下的蛋壳。
“你不吃?”
“厨房里多着呢,我是怕浪费。”
穷得叮当响的家怎么会有多出来的鸡蛋,她吃了一点后故意留了大半碗。
“我吃不下”
秦春荷极力的劝着闺女再吃一点,看人实在是不想吃才叹了口气,接过饭还要数落。
“糟蹋粮食!”
白双喜打量一贫如洗的房子,标准的土坯房有什么好争的,整个房子加起来的价值还不知道有没有一百块。
不过虽然穷,但还挺干净,缝了好几块补丁的蚊帐洗得发白,窗台装米酒的塑料桶插着一束婆婆丁,看得出来秦春荷很爱干净。
她看着墙上日历的1981年。
华夏国改革开放刚两年,看这家破烂成这样,应该还没有响应家庭联产承包制。
原主的记忆慢慢的在白双喜脑海里复苏。
那人也叫白双喜,从小身体不好经常发烧,白家人不愿意给赔钱货出几毛钱的药费,活生生让原主差点烧坏了脑,从此不太灵光。
秦春荷靠着给生产队铡猪草挣公分,总算存了点钱给白双喜看病,结果吃了卫生院开的激素药胖了。
虽然面前的人不是亲妈,但白双喜拥有原主的记忆,同情苦命而善良的女人。
唉,如果她还是月入几百万的小富婆,保准立刻帮助秦春荷走上人生巅峰,过上幸福生活。
“双喜,板车在外等着了,咱们走。”
秦春荷挎着小布包,裹着黄头巾再次进门。
白双喜勉强起身,扶着墙慢悠悠的朝外走,她也怕刚穿过来就烧成傻子,赶紧上卫生院看病要紧。
刚出门就碰见雄赳赳闯进来的一群人。
为首的老太太化成灰白双喜都认得,甚至她让原主喝平时拜天宫香灰水治发烧的场景都历历在目。
领头的就是白双喜的亲奶奶,王秋芬带着儿子闺女跟在身后。
“臭不要脸的,还敢霸占我家的房子。”
“没...妈,等开春就搬行不行,双喜生病了,现在搬了我们住哪啊。”
秦春荷低三下四的求。
张艳霞忽然一个健步推开秦春荷抢走小布包,抖出三块钱后大为光火。
“养了白眼狼了,钱是不是拿阿光的!”
“不是,是借的。”
大院外陆陆续续围过来好几个村民,生产队长家的婆娘喊。
“那三块钱是春荷拿公分抵的,张艳霞,秦春荷好歹曾经是你儿媳妇,大冷的天又要过年了,让人多住几天会死啊。”
“我呸”张艳霞把钱收紧棉衣里,恶狠狠的说,“宅基地是老白家的,让你们白住半年还想咋的,赶紧的滚。”
秦春荷给张艳霞下跪。
“阿妈,求求你,把钱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