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室忌惮,从不插手文官的升迁安排,凤大夫人也真是敢开口。
老夫人经历过两朝沉浮,心如明镜,“这是凤家的事,和镇北侯府有什么干系?休要胡言乱语,镇北侯府不可能会掺和这种事,烈火烹油,还嫌不够热吗?”
凤大夫人脸色讪讪的,也不敢说什么了。
凤长林的长随快步而来,脸色惊慌,“大爷,老夫人,姜杨在街上被谢小侯爷给打了。”
堂内静默。
谢珣笑了,指尖按在茶杯上,笑意转瞬即逝,抬眸已是一片肃杀,“你说……姜杨被谁打了?”
“谢珣!”长随斩钉截铁地说,“京中都传遍了。”
谢珣身上如凝结了一层冰。
秋香都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姑娘,你也太虎了!
凤长林都被震惊到不能言语,凤大夫人只看得见镇北侯府的繁花似锦,却看不到侯府的刀光剑影,他身在官场非常明白,谢珣虽任性放纵,我行我素,也不可能会插手文官的差事,这是约定俗成的事。
凤姈咬牙,不满地质问,“小侯爷为什么要打姜杨,他在给三姐姐讨公道吗?”
长随略一思忖说,“小侯爷不仅当街打了姜杨,他还放出话来,他不想在京中见到姜杨,让他滚去边陲当一个九品芝麻官。”
谢珣生生地捏碎了手中的白瓷杯,笑意森冷,“好得很!”
凤妤,你有种!
养心殿内,锦衣卫陈墨也正在报告着谢珣当街打人一事,谢小侯爷伤愈后在京中出格的事情可不止一件,知道自己不能上战场后,醉生梦死,声色犬马。
风流温柔乡,猎艳少年场,这就是谢珣真实的写照。
他从不在意流言蜚语,也不珍惜少年将军的昔日荣光,像是要把自己从云端踹进泥沼里,他做过诸多离谱的事里,没有过殴打朝中官员这一条,镇北侯府功高震主,谢珣再狂妄不羁,也有一条底线。
“姜杨……就是新科探花郎,内阁安排到翰林,任命书朕刚刚盖过章,谢珣和他有过节,不希望他到翰林去?”建明帝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批了一天的奏章,累得很。
徐公公不在殿内,陈墨也很有眼力见,走到皇帝身后为他捶肩捏背,松松筋骨。
“谢珣年少,昔日在战场上有勇有谋,短短三年就得到谢家军的臣服,绝不是一个鲁莽之人,他针对姜杨,这姜杨必有特殊之处。”
陈墨思索后说,“依属下愚见,倒是未必。”
“此话何解?”建明帝来了兴趣,却坐着不动,舒服地闭着眼。
陈墨加重力道,“小侯爷在宫中和三皇子起冲突,不了了之,本就一肚子火,这姜杨还有眼不认泰山冲撞了他,姜杨前两日在凤家三姑娘的及笄礼上退亲,羞辱了三姑娘,小侯爷多半是憋着气,也顺便为凤家三姑娘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