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虚焉如幻、梦实迭真

三绝，两名盗匪首领，副首领持续率众，追击前方奔走如风的黑衣覆面男子，欲从中夺取奇花，而黑衣男子运程上乘轻功，踏风落叶，飘空奔走，定要摆脱后方敌众追杀，手虽抱住奇花异草，但心却是焦急如焚，一颗心如同悬掉半空，不得安稳，心有挂碍有二，一者担忧卧病在床的小女儿，二者挂碍大女儿安危，虽然事先有叮咛嘱咐，要她躲好千万不可轻易出来，但为何心还是忐忑不安呢？

    似有股不好预感纠结于心，让他一时难以再奔跑前进，于是水飘篷当机立断，断然凛杀，一回身瞬影迷踪，横剑执手，随即眼露杀光，银光瞬动，如魅如幻，竟是起剑旋扫杀回起点「杀！！！」

    杀手行事一向不问理由，更不复多言，只要尽力完成任务即刻，剑光流似水，银芒闪，人影亡，身首双分血泉涌。

    「啊啊啊啊…」

    「哇……」

    「阿……」

    「唔啊啊啊啊啊……」

    剑疾流星划虹，流下斑斑血迹，剑身鲜血直流一瞬！数十名盗匪哀嚎遍野，断首而亡，眼见手下一一败亡惨死，命三天怒上眉山，阔刀抽拔，挥刀便斩。

    「可恶！你竟敢杀吾手下！命三天定要你付出代价！该死啦！喝阿一一！！！」

    「……」

    「二爷！让三绝助你杀敌！喝阿一一！！！」

    虎寨双首领，命三刀飞旋，逢三枪倾动，前后挟杀，定要让杀人凶手，丧命于此！命三天，逢三绝，两人配合无间，刀枪齐攻，招招凌厉狠杀，要取下杀人者性命。

    「杀！！」

    「杀啦！！！」

    遮掩面貌视不清何种心情，残风断然无语，旋剑挡双杀。

    「……」

    随即冷眸映色，残影百瞬动，游移在刀剑隙缝之中，欲寻破杀网空门，刀剑纵横迸射，刀刀剑剑划势如虹，招招摧人命，式式逼杀，命三天，逢三绝，虽为盗匪双头子，但也非易与之辈，旋刀怒斩辟如风，旋剑直袭游如龙，招招摧，招招制，纵使如残风此等高手，一时也难占上风

    「……」

    (这两个人一刀一剑，竟然能默契配合的如此极快，看来他们并非只是一般山贼而已，也许吾亦该小心应对才是…)

    心念电闪，残风(水瓢篷杀手姿态)即刻招式倏变，以快制快剑招来牵制盗匪双首攻势。

    「何来宵小之人，竟敢在此如此狂妄自大！为吾手下偿命来！！！喝阿！命逢三绝、渡生无道！！！」

    「大胆狂徒！还不速速将奇花交出吗？！喝阿！厥钺戮殛！！！死来！！！」

    「杀阿！！」

    「杀啦！！」

    「嗯…？！」

    盗匪杀众，汹涌袭杀攻至面前，双盗之首领，杀招亦同时疾扫辟至，刀刀剑剑攻势炽如蛛丝罗网，逼得让人难以喘息，一波未平一波攻势又至，但尽管这样，黑衣杀手犹无所畏惧，旋剑银光迸如雨，招快瞬动人封喉，银芒闪，剑游移划身，肢解残废，势如索命夜叉，令人惊摄，一剑回走挡刀气，旋剑插地掀波澜，地下剑气也应声消弥。

    「喝阿！一剑断浪覆千江！！」

    千江映如鸿，鸿海无尽，尽吞八荒，迸散四野，随即围杀盗匪纷纷被剑气震飞。

    「哇啊…」

    「啊啊啊…」

    「阿…」

    气势磅礴震天如虹，如此强敌在前，就连一向嚣张的命三天，逢三绝，也不禁汗颜惊怕。

    「好厉害之人…」

    「只是短短不到半刻间，就让吾贼众颓败如撕…好恐怖的对手阿…」

    命三天，逢三绝，眼见对手难敌，即刻运使极招，刀旋回风，煞然一击！狂袭纵横裂动，刀气引煞，奔驰挥刀疾扫。

    「喝阿一！！！煞掩天下，狂击波澜！！！」

    「喝阿！怒刀虎斩，狂击！！」

    双双极招同运，霎时杀气冲天，煞掩天地，刀锋挟煞袭扫狂至，面对两大盗匪头领，两大极招，残风仍是不改其色，手持残恸，一残，二废，三断魂，三招合三式，随即残风化影，影迭瞬移，宛如游魅奇诡，奔走踏地一驰，冷锋断魂「杀！」

    双方极端交会，顿时翻覆玄黄，气扫八荒，四野遭殃，随即一冷回光双双封喉断命。

    「这…这怎么有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好…好厉害的杀招…啊啊啊…」

    短暂错身，瞬目便是吞败憾恨，断魂黄泉。

    就在诛杀两名狂徒时，突然狂风四起，一股凝重杀气席卷而来，蓦地一道巍然身影，怒极而来，怒发冲冠，身披兽皮半裸露结实粗壮的胸膛，下半身穿着兽皮制长裤，满脸胡须，粗壮大汉怒拳紧握，睁大双眼不敢置信，望着倒卧前方众尸首，怒极悲痛恸，亲眼目睹两名义弟身首异处，怒极攻心。

    「不一一！！！命弟一！！！绝弟阿一一！！！」

    原来此人就是虎寨双首的头目，狮虎霸天。

    (这时还没跟水瓢篷结义成兄弟，也是两人初次结识的情形，更是开启杀手历程，与暗宇夜楼牵扯往事，更是改变一名少女命运…)

    「……」

    (此人…？！)

    仇寇在前，怎能错放，怒极，恨极，恸极，三种复杂心情，难以言喻，只能用行动来表达一切，复杂心绪伴随满腔怒火，尽化为忿怒，狮虎霸天，虎寨之首，挟怒恨意，挥拳便是开杀争端。

    「你竟敢在本爷面前杀人夺物，非但如此，你还杀了吾两名兄弟！以及吾手下！杀人凶手！为吾弟偿命来！！！！喝阿一一！！！」

    狮虎霸天难掩忿怒情绪，挥拳便是一阵勐攻，残风虽心感无奈，也只能默语相对。

    「……」

    (为了长心…吾只好…)

    为了私情，只好不惜昧着良心杀人，武林残酷，人心险恶，弱肉强食的趋势，宛如人生借镜，亦是武林生存现实法则，既为残酷无情，杀手这条不归路，注定要无情，几番内心挣扎后，水瓢篷依然抱持着无悔之心，灵动手上冷剑，准备将眼前忿怒狂狮勐虎制服。

    (自吾踏上这条人生不归路，吾便有觉悟扛上所有罪责，如果苍天真要惩罚，那便针对水飘篷一人即可，莫可将罪责牵扯到后代，荷儿，长心，还有水老婆，只要你们能活得平安快乐，纵使要吾上刀山下油锅，水瓢篷亦不后悔，时不逢运，命亦该终，如果真要恨就恨吾吧！)

    内心几经煎熬后，终于让他痛下决心，随即遮掩面貌随着心思辗转，冷剑直指勐攻而来狮虎影。

    「杀一！！！」

    「为吾兄弟偿命来！！！杀人凶手！！！吼阿！狂狮怒击！！！」

    「…？！」

    挟一身怒恨，怒拳挟狠劲，无情挥扫直袭，另外一人起剑飞旋，剑芒瞬迸射出要尽断狂人生路。

    「杀！剑风波澜！」

    残风狮虎缠战同时，另外一处静默收声，躲在岩石身后的女孩童，捂耳不闻不问，甚至无视一切，然而就在她陷入焦躁不安时，突然一阵光耀夺目，激光扫荡暗夜云霾，当奇光异景呈现于面前时，相信大部份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掀开神秘面纱吧，常人如此，更何况是一名年仅十岁孩童，于是不见荷鼓起勇气，从岩石另一边露出额首，一窥究竟，不看不要紧，看了才傻眼，目瞪口呆睁大灵动双眼，惊愕，错愕，恐惧，害怕，战栗，触目才方知是恶梦，也是梦餍。

    「阿……？！这…！？」

    触目瞬间，映入眼帘的是遍地死尸，断首，尸骸遍野葬枯骨，亡魂断命难复还，死尸成山，血流成河，遍地皆是武林人士尸首，其中占最多皆是侠士居多，只见众多尸体中，一道冷冽身影立在其中，此时神秘人正遭受到正邪两派人马围剿，面对这样阵仗，男子依旧苟言不语。

    「……」

    「交出你身上日阳花！否则只有死！！！」

    「将日阳花交出啦！」

    「小子！识相的话将东西交出！要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可行！！！」

    「既纳为掌中物，岂有交还道理！日阳花既为吾所得，吾便有权利决定此花留与不留，如同方才那名杀手摘走月轮花一样，花的去留决定权在于吾非是你们一干愚众能越权夺势，想要花那便一以命相搏吧！」

    日夜花又名为日阳，月轮双奇花，只有集齐阴阳方能聚成阴阳奇花，缺一不可，所以当水飘篷以为摘到真正日夜花时，其实不然，因为另一株奇花落在他人手上，而这名冷傲男子，正是昔日南夜地宗门的不败传说，苍冷岳(螫藏雨的前身)

    为了救南夜楼主，恩师苍恩圣公，他不惜铤而走险，四处寻求灵丹圣药，只为了救恩师一命，而身为中原武林名门正派，两大世家的南夜传说，盛名远播，自是引来不少敌众仇敌，江湖恩怨是非，

    为了避走麻烦，他刻意乔装一番，乔装成商人模样，岂料还是被他人识破，无可奈何之下唯有灭其口，杀绝人命，于是假藉夺花为由，真行凶夺命，因为在这江湖要生存，便是先下手为强，殊强懦弱只在一瞬，

    唯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方得生存空间，然而这一切行凶过程皆被一人看在其中，当然占领奇花的他，彷佛握有生杀大权，苍冷岳冷冷注视着围杀的两派人马，不以为意，甚至还夸下海口，信誓旦旦对着众人说道。

    「三招之内，如果你们能伤吾一丝一毫，那日阳花便归为在场诸位所有，苍冷岳再没怨言，如何你们敢接受挑战吗？」

    「小子！你真有自信！好！吾绝世奇人便来一会你之本领！吾会让你知晓，什么款的人才有资格名付其名，指教了！」

    「那…承让了！」

    ————

    ————

    就在亲眼目睹双方决斗时，突然梦境竟无端发生变化，将前梦往事整个打乱，致使部份遗露片段，缺少一段，梦境倏变间，蓦然回神，却惊见自己，已然伤残躺在床上，左脚不知为何使不上力，疼痛感觉直达脑门，似真似幻的梦，宛如真实呈现于眼前，逝往的亲情，彷佛真实般，声声犹言在耳。

    「荷儿…荷儿阿…」

    「宝贝女儿！宝贝女儿阿！」

    「荷姊…荷姊…你快醒醒阿…你不要吓长心阿…荷姊…荷姊…」

    「丫头！丫头阿！」

    「唔…」梦中梦，境中境，着实让人分辨何谓才是真实，因上次跟义父和狮叔，一同上山采取珍贵药草时，因一时调皮不幸跌入山谷之中，所幸捡回一命，但也因此摔断左腿，所幸已被接回脚骨，但暂时无法自主移动，只能乖乖躺在床上受亲人伺候，梦断瞬间，不见荷一副惊吓模样突然从昏迷中惊醒。

    「阿一一！！！」一副惊魂未定，望着众人脸庞，有点愕然失神，呆愣片刻，才得以回神，回神霎那却惊觉痛楚由然而生，由大腿神经传达至大脑，彷佛将受伤讯息间接告知。

    「唔阿…」

    (痛…我的脚怎会那么痛…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义母虽是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心里却是万分不舍，不过碍于面子问题，总是说不出关爱话语，至于义父则是一脸凝重望着她欣慰说道。

    「谢天谢地，你总算清醒了，这样义父也能稍稍安心了…」

    「义父…？义母…？长心？还有…狮叔？你们为何面色都那么凝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疑问未解，就被深深拥抱起，长心一副哭泣嘴脸，不由分说紧抱着尊敬的姊姊，哭得淅沥哗啦。

    「荷姊…荷姊…呜呜呜…长心还以为荷姊…呜呜呜…荷姊不理会长心了…」

    「长心…」

    「荷姊…」

    搞不清楚状况的她，只能虽着梦中扮演角色，继续由梦主导着剧本，两种截然不同的梦境，让她着实溷淆不清了，一者江湖恩怨，另一者则是亲情温馨，天伦聚首，梦之所以称为梦，是代表虚幻又几分真实，筑梦亦是如此，而昔日深埋往事，也因此梦即将映现于面前，当荷飞雪置身于虚幻梦境，

    逍遥居外一场干戈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着，而蝶舞仙梦藉由舒心曲安宁缓和伤者心神，指弦慢勾，丝丝轻奏纾缓音律，让闻者心神安宁，边演琴边以心神传话，藉此来赫阻敌人心神。

    「蝶非蝶，梦非梦，梦蝶虚，蝶梦幻，虚虚幻幻梦为空，阁下何必执着如此？人既然在寒舍做客，理所当然亦要尽主责任，护贵客安危，人若非所愿，谁也不能勉强他人行之不为之事，本宫同样，阁下亦是同样，逍遥居虽不及世外桃源，但尚能迎客尽欢，阁下不彷放下敌意，入苑里静心一谈，方能知晓此地并非是戎马之地…」

    蝶舞仙梦转念间，以轻柔声调，放下成见，想要静心一谈，顺便探其夜楼执意寻凶目的，抽丝剥茧逐一了解仇恨原由，一来能免去双方干戈，二来能确保上宾安危，以及护全好友托付，然而盛怒非常的狮虎霸天，彷佛听不见静心话语，依旧招行凌厉，拳风怒动，左挡刀狂，右接白莲应敌之招，

    素还真，叶小钗，虽为上等高手，但面对狂人攻势，犹难占上风，素还真以招还招，佛尘挡拳劲，左掌起式，纳风转气，憾然一击！狂人竟被逼退数步。

    「阁下何必这样极端相对…」

    「相杀就不要讲废话啦！再来阿！喝阿一！！！」

    拳风怒动，惊破四野，怒震八方，眼见有机可趁，叶小钗即刻奔地挥刀速攻。

    「阿……！」

    刀起刀落攻向狂人背后，一刀怒斩落，掀沙涛惊浪，刀炽狂，剑速快，刀剑并合，攻守自如探如实。

    「阿！」

    誓阻眼前狂人脚步，护苑心切，护人更是心急，出招应变间，便是招式奇变，刀刀，剑剑不容情，数连十招闷声倏出，冷光一闪，三三化式，招式一化变三，三招融合为一，正是成名之招，探，自谦，必胜，一刀化三，三道刀气迸气如虹伴随疾走身影，极快穿梭于狂人周身，刀起刀落皆是致命一击！一刀回风斩，三焦，命门，中坛，三处弱点欲攻其一。

    「阿！！！」

    面对刀狂剑痴极快刀招，狮虎霸天犹不改嚣狂模样，翻掌奇快挡下三处弱点，致使一招三式全付于空「哼！想以快取胜吗？但无用矣！」

    「阿…？！」当狂人挡下刀狂杀招时，背后狂风四起，顿时气流旋走汇聚于一方，一股莫名压力威迫四方，转身回望一瞬！只见白莲纳风为力，力化万涛，涛转聚风变，飓风旋起，怒搅玄黄，素还真纳风转气，扬尘喝声起，起招竟是「喝阿一！！！君子风！！！」

    君子如风如力，全然化作一股飓风之力，威破四方敌，转眼杀众，门徒，受飓风惊涛力量纷纷被震飞数十丈了。

    「哇……」

    「呜啊…」

    「啊啊啊……」

    至极之招，强如飓风扫境，就连身为南夜五宗老之一的他，也备感压力相逼。

    「这样才刺激啦！狂狮怒吼、狮子吼！！！！」

    至极交锋，狂人也已强招回应，狮子吼随着怒吼声吼声激荡出，君子风，狮子吼，至极交会，怒震八方，寰宇失色，裂碎太方十原，余劲冲击，冲散四野，然而却是无法伤及逍遥居半分毫，天外琴音响奏，纷纷消弥双方之招，转眼尽化于虚无「住手...」随即狂人、清香白莲、双双被琴音旋律震退数步，而蜂拥攻势，刀式，剑招也被琴音逐一挡下，致使叶小钗攻势尽付于无「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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