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哥的吧,你先和你文成哥哥说说话,我出去给你拿果子吃”“谢谢婶娘啦,婶娘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和文成哥哥说说话就行”话毕那妇人就出了里屋。我心里想,出去也好,毕竟应付一个小丫头总比应付一个大人要容易的多。“小丫头,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年是那一年?”我话音刚落,那小丫头脸上就露出了同情的表情“文成哥哥你好可怜呀,你不会是被那水妖撞坏了脑子了吧,夫子前几天要我们背的文章你肯定也忘了,等你上了学堂可要挨夫子的戒尺了”我心里大急,哪有时间陪她扯东扯西的。“你别管什么夫子了,你就当我脑子被那个什么水妖撞坏了,快告诉我这是那里,今年是那一年”“文成哥哥你不要吓我,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咱们这里是夷洲傲莱国,今年是乙丑年,前几天才过完大暑,文成哥哥你怎的甚么都想不起来了?婶娘!婶娘!不好了,文成哥哥被水妖撞坏了脑子了,刚才还问我这是那里。婶娘你快来看看吧”小丫头还没等我说完话就扯开了她那黄鹂一般的嗓子喊了起来,那妇人听到喊声不一会儿就又进到里屋,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晶晶,你文成哥哥的身子还没将养好,你先让你文成哥哥歇歇,等你文成哥哥身子好了你再来耍好不好”那小丫头听了此话虽看起来万般不情愿,但还是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妇人见那小丫头离开,便对我说“心肝肉,你是不是真的被那水妖撞坏了脑袋,我是你娘亲呀,你都不认得了吗”我脑子里此时如一团浆糊一般,实在是头大如斗。虽觉得眼前的事情十分诡异,但尴尬却是十分里占去了八分,我只能含糊答到我头疼的厉害,想要睡觉之类的,那妇人听罢脸上略显担心,但最终还是退出了里屋,我躺在炕上想了一番,想不出个头绪,加上觉得浑身疲惫,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心里有事便睡得不是那么沉实,迷迷糊糊的约莫躺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抬起手腕来想要看看时间,看到白白细细的胳膊心里又丧气起来。心里隐隐想到自己可能出了问题,就不由得觉着有些悲观,但又想到不管怎样人活着就得生存下去,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我必须的相信科学,于是又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思考眼前的局面。根据我为数不多的生存经验来说,当你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要做的就是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整个里屋看上去不到20平米,高有个2米上下,屋顶还没有吊天棚,露出黑乎乎的房梁和胡黍(高粱)杆子扎的瓦台子,看起来很是低矮,地上铺的一水青色方砖,一进门的左手边就是我现在躺着的土炕,炕上垫着芦苇编的席子,席子上是一床褥子,躺在上面觉得软绵绵的,看上去好像是用柳絮塞起来缝的。再上面就是我盖着被子,被面上绣着旭日松鹤图,针脚缝的很密,看上去就是用了心思的。正对着炕的位置摆着一张小黑方桌子,由于隔的太远看不出来是什么木料做的,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一摞子黄秸纸,还有一只素笔,就是笔杆上的鹅毛都被磨的快秃了,使那笔看上去竟有些凄惨。墙上刷着一层白灰,只是可能房子的年岁有点久远,有些地方被烟熏的发了黑,看起来有点像上了年纪的老人的牙一样黑乎乎的一块一块的有点让人不太舒服。越过方桌就是一扇半开的黑色木头楞子窗,没有我熟悉的玻璃,也没有铝合金窗,就是以前老辈子农村那种木头楞子窗,窗子上像是用牛皮纸糊的严严实实,只是可能天气太热的缘故开了半扇,用窗撑子一面一个撑住了。我看到窗户开着,挣扎着从炕上爬了起来趴到窗户前向外望去。首先望见的便是好一个幽净的篱笆院,只见那院子里栽满了月季、芍药、牡丹等、真是争妍斗芳美不胜收。院子正中摆着一个盛满了水的大陶缸,水面上还浮着两株睡莲,不知道缸里有没有养上几尾肥锦鲤,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看得出这家主人也是勤劳之人。篱笆门外树着一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参天大槐树,枝繁叶茂。树上还有几个喜鹊在上面作的窝,只是看上去现在被那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占了去,正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跳来跳去好不热闹。外面的知了还在没完没了的叫着,天气也是闷热,但看到这幽净的院子我反而不像刚醒来时那样烦躁了。我再往那院子外望去,不远处有一大片绵泽悠长的山脉,高低起伏青葱郁郁,看起来煞是壮观。我心里纳闷,中国的名山大川除了西部雪山那边我也基本上都去过了,怎么印象里没有这么一片山脉呢,还有夷洲好像也没听说过,傲莱国这名字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刚才那小丫头说的水妖,这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我怎么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呢,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妖怪呢!那会不会有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孙悟空呀,简直是乱弹琴。不行,没法解释的通,我要相信科学,一定是我在做噩梦!我要回去接着睡觉!说不定睡一觉再醒过来就一切恢复原样了。我又急急的从窗户边上跑回炕上,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费了好大劲才强迫自己又重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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