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下意识做出了从床上弹起来的动作。这是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那些坑爹的教官根本不会给够叠被子的时间。不过……
“喵呜!”
我显然忘记了自己睡的不是床铺,而是竖直的无重力调试舱,刚才的动作直接就把我推出了舱外,而外面是有人工重力的。于是乎……
二十四小时内第二次,我又以大字形趴在了冰冷的合金地面上。不像第一次有各种极具冲击力的玩意转移注意力,这次的疼痛感是前所未有的。头上那对猫耳朵也相当没精神地耷拉了下来,眼睛似乎也一下子被泪水糊住了。从别人的角度而言这是相当治愈的场景,但对我而言则不是这样了。
拜托,祖上传下来的痛觉神经要不要这么发达?
似乎听到(或者说体内各种设备扫描到)这边自家长官掉下床情况,薇拉快步走了进来,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我可以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大兵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也就是我头顶大约半米多的地方。我知道这些榆木脑袋都是在待命中,但就这么在属下面前丢脸还是挺难为情的。
呜……脸上有些发烫。
“呐,薇……薇拉啊,咱们去准备一下回帝国境内的事情吧。”
再一次用逊爆了的语气很不成功地试着转移话题,不过薇拉出于对上级的服从也没再多说什么,马上安排我去着装的事宜了。很好,逃过一劫。
身后跟着两个手持戍卫专用型冲锋枪的大兵,我和薇拉走在基地宽敞的合金走廊上,不时有路过的大兵或者军官面无表情地向我行那种奇怪的,用右手锤左胸的军礼。
呼呼,还好不是纳粹那种。
突然回想起以前还在武警部队的时候,哪那儿队员也好,军官也好,在非正式场,比如说出任务返程的时候,都是比较随意的。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大帮扛着各自武器的肌肉壮汉一身臭汗地漫♂步在在夕阳下的场景……
好吧,我承认举的例子口味重了点,领会精神就行。而现在,我发现自己已经单独走了好一阵子了,离我最近的薇拉也一直走在我身后半个身位的位置。,而那两个大兵则更是远远地跟着。为什么呢?
不由自主的,我想去起了之前薇拉提到的权限系统。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思路进一步扩展:这些帝国军人,想必很多人的一生都是将‘出生,服从,训练,凯旋,战死’作为主旋律吧?而且都狂热地认为为帝国献身。这些信念真的属于他们自己么?还是最初创造他们的生产线强制赋予的?说起来真是可悲呢。听薇拉讲,帝国军官们可不是什么作战兵器,都是有自己的灵魂的。就这样子像机器一样活着……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脚步也慢了下来。
“嘛,薇拉。”
我停下脚步,抬头直视薇拉那湛蓝的眸子,尽可能做出一副郑重的样子。我注意到薇拉的瞳孔微微一缩。
“别再叫我什么审判长阁下了,称呼随你定。还有,告诉所有人,在非战斗待命状态下,对本军团自我及一下所有成员,从地位等级上一视同仁,情报获取权限与军事调动权限不变更。”
我顿了顿,又想起了薇拉之前似乎提到过的“自爆战术”,背脊一阵发凉,这些帝国军人可是会在价值判断机制判定这么做可以让帝国利益最大化时,毫不犹豫地带着狂喜的心情有组织地上去自爆啊。
自爆都可以做到,那么“被指挥官作为弃子抛弃掉”这种最为人类大兵所诟病的事情倒是显得微不足道了。这帮帝国军人根本就是一帮没有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的亡命徒啊!
“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因战术需要而采取自爆战术。在非紧急状态下以保障自己的生命为首要目标。”
“命令?”
薇拉无机质的蓝色眼眸难得闪过一丝波动。
“嗯,命令。”
我郑重点了点头,尽量使表情看上去严肃一点,殊不知这只会让人产生“哇,这么小的孩纸努力装成熟的样子好萌”这样失礼的想法。
“是,审判长阁下。”
薇拉第一句话就忘记了我之前的嘱咐,我不由地无奈扶额。
“我就知道你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别着急。上人类的网络上看看,虽然原始,但他们的文化方面的东西可比帝国强多了。你们毕竟不是战争机器,答应我,学着做一些正常智慧生物做的事,好么?”
为什么说完这句话,又有种把自己摘出人类范畴的感觉?嘛,现在我的外形看上去的确不是人类就是了。
啊,嘴炮一打就光阴似箭,说着说着就到了领取装备的仓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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