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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行面无表情的说:“这药比寻常汤药还要苦上个几倍,让人难以下口。”
凝荷一愕,疑惑的看着他。
陆知行挑眉:“你煎的?”
凝荷愣住,僵硬的点头:“当然了。”
她看了眼陆知行,接着扯谎道:“你可不知道为了你,本郡主亲自下厨,煎的时候烟可大了,将我的脸都熏黑了。”
陆知行见眼前的少女嘴里念念有词的念叨着些什么,身上却衣着整洁不染一丝纤尘,白皙的脸蛋上一双眼睛秋水含情的看着他,脸上却多一道灰。
一看就是故意为之。
他倒也不提起这件事,就看她什么时候挨不住先认了。
他淡淡道:“那我也不喝。”
凝荷急了:“为什么?”
。
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他指了指那碗药:“太苦了。”
郎君语气冷淡,神情却恶劣的微微勾起唇,凤眼一眯,看着女郎。
“有那么苦吗?”
凝荷面露疑色,将他桌前的药拿起来轻抿了口,陆知行被她此举讶到,双眼紧随其后,之间刚才气势满满的女郎瞬间花容失色起来:“呸呸呸,这也太苦了点!”
她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了,将这碗药放回桌上,美目盈盈,晴若秋波的看向陆知行柔声道:“确实过苦了。”
“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药越苦越好。”
陆知行:....
典型站着说话不腰疼代表。
他挑起眉,手指停在桌面随意敲打道:“可方才你喝过了我的药。
我有洁癖,向来不喜别人喝过的东西。”
凝荷:“陆郎不用担忧,膳房还剩碗半。”
陆知行微微一噎,敲打的手刹然而止。
凝荷方才拼命暗示他看自己鼻尖那一抹灰,可郎君却视而不见,仿佛没有这抹灰一般。
半点儿也没提醒她将灰擦去。
莫非是擦的不够明显?还是他故意不如套路般走。
这回凑到机会,回可不能轻易让他逃掉。
女郎一副善解人意模样,眼睛扑闪扑闪对他微笑,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快意。
陆知行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之色,微微皱眉,轻咳了几声,沉着脸没吭一声。
凝荷端起他前面那碗苦药笑道:“你且等着我。”
说罢起身快步流星般走出了“寻音”
,动作一气呵成。
过了会儿,端着碗药笑意盈盈的朝他走来。
她将药放到桌上,自然而然地在他身边入座,陆知行盯着沉默不语。
她擦了擦额角薄汗,指着这碗咖色液体月牙弯弯笑道:“新的,没人碰过。
放心吧,没刚才那么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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