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班主任说过
这个年纪的喜欢不应该是互相耽误,而是互相进步
-林裔
后来
周围的人都发现了我们的异样。
高二学习课程繁琐了起来,气氛也比高一紧张了不少,每天成堆的作业笔记占据了我们的课堂课间。很少会有人抱团在走廊嬉笑打闹,午休自习也再没有来自陶沁的呼唤“everybody,来一场斗智斗勇的谁是卧底吧。”有时想到了那段时光,回头看她正戴着耳机刷着套题,我想听歌应该是她给自己最大限度的狂欢了。
而我的午休时间大多都被侯臻承包了。他家离学校近,高一时中午都会回去,现在也少了,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大多时间大家会绕操场小聊两句消个食,然后回教室端坐在课桌前各自忙碌。他会在午休铃响时坐到我的旁边(我同桌小小是陪读生,一般都在出租屋的小书房里奋笔疾书),拍拍我的脑袋,收起我面前的意林或读者。我们不约而合,刷着单科卷,在校门口书店买的同款,一天一门,前一个小时做题,后半个小时对答案。他不偏科,每张试卷都只会错几道题。而我除了英语语文,其他一塌糊涂,勉强及格。所以每次对完答案,他唰唰两笔幡然醒悟花五分钟,低头笑看我痛思抓心挠肝两分钟,我讨厌这种挫败感所以常撅嘴瞪他,他还是咧嘴笑眼神满是宠溺。然后抽出我手里早已皱吧的试卷捋平,一题一题写下解题过程。
就这样暑去寒往,窗边的银杏叶渐渐挂黄,缓缓飘落,我每每路过窗下,都会拾起一片离脚边最近的扇形,夹进手中捧着的课本。日子类化了,每天都像是前一日的循环,逐渐累高的习题总算是换来了分数的笑脸,也多亏有他。
圣诞节那天,为了响应不过洋节的号召,陶沁拘下了我们所有的苹果,一副义愤填膺状,就差没撕下祝福卡。古有秦始皇焚书坑儒,今有陶沁儿填膺收果。我们打笑她,却也不打算再将过节的仪式感延续下去。纷纷用课本埋住了闪闪发光的贺卡。
侯臻不知是怎么躲避过了陶沁的火眼金睛,在英语课时偷偷从课桌兜里掏出个礼盒,从桌子间隙递给了我。我回头看了眼沁姐儿,正在和睡神仙女共唱肖邦曲,她一直都说这老师叨吧叨十分催眠,苦心修炼那么多年的功力都不及抵挡三分,这样看来是要闭关了。
还好是在靠窗边的位置,里外三层包裹着我,我小心翼翼的打开搁在腿上的粉红色星星点点花瓣点缀的礼盒,里面放着一个圣诞球,长发姑娘穿着白色公主裙,一群长耳朵垂耳兔围着她,雪花纷飞。下方有个蝴蝶结发条控制着姑娘的舞姿,应该是轻音乐。明信片压在姑娘身下,我抽了出来,把礼盒塞进了抽屉。
“林裔,转眼我们已经认识快一年半了,很开心能一直陪着你,圣诞快乐,小公主。”正面写着。背面是中规中矩的圣诞快乐四个烫金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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