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一代一代传下去,绝不外传。
圣女也从来不服这种药。因为花精丸不仅损阴德,反噬也大。
若服了花精丸,就必须一月服一次,直至老死。若延期没服,面部就会出现断崖式衰老。随着停药时间越久,衰老越严重。不仅比同龄人显老的多,还会嘴歪眼斜。
不知金婶如何得到方子,并为苏涂制药。苏贵妃也可能服用了,四十几岁的人看着不到三十岁。
丁香听说后,大喜过望。
她清楚记得上次苏涂服药的时间是腊月二十,那天是她和两个哥哥放长假的第一天。明天正好是七月二十,苏涂该服药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我终于看到什么是大眼瞪小眼。”
是孙与慕。
丁香惊讶极了,起身笑道,“孙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孙与慕穿着月白色直裰,头发用玉簪简单束在头顶,一只手拿折扇,一只手拿包裹。
少年又长高了,肩膀也长宽不少,却清瘦多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眼里又出现刚见到他时才有的桀骜和不耐。
丁香脸上的笑意僵住。
孙与慕走过来坐在丁香对面,把包裹放在石桌上。
“我娘来信,我祖父身体非常不好。祖父已经把我调去了京郊南大营,说休沐时可以回家陪陪他。”
秦海、朱战、丁立春都在南大营,他们在那里胜利会师了?
丁香不好这么说,安慰道,“孙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孙与慕长叹一口气,“但愿吧。”
丁香又问,“你回京城,不怕你二叔使坏?”
孙与慕道,“米伯父是我爹生前好友,两个月前才从都督府调去南大营当统领。米家不怕苏家,去了他那里,孙临占那个老东西想动我也没那么容易。或许是这个原因,我祖父才把我调过去。”
姓米的人很少,丁香一下想到了米红绵。问道,“米统领,是米红绵的亲戚吗?”
“米伯父是米红绵的父亲。你认识米红绵?”
丁香大概讲了一下她和米红绵在灵广寺的相遇。又不舍地问,“你会一直在京城吗?”
孙与慕的眸子暗淡下来,“若祖父的身体能尽快康复,我还是会要求调去胶州,我不喜欢京城。若他老人家……”
他不好说”死“,低头沉默片刻,抬起头说道,“那样,不管我承不承爵,我的行动都会受限,我娘和我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我还有大半时间在外面,我娘就可怜了……是我没用,之前天天想着考状元,没去想世间险恶。若我早懂事,早跟着我爹多认识军营里的前辈,多学军中本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他极是自责,眼圈都红了。
丁香听说过,孙与慕二叔孙临占是继室生的儿子,娶的是苏家女,一直在谋划世子之位。孙与慕怀疑父亲的死与孙临占和苏家有关。
他祖父孙侯爷别看是都督,是武将,最是墙头草,随风倒。不得罪太子,也不得罪四皇子,还跟这两位的外家关系好。更确且地说,他跟朝里所有官员的关系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