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益大乐,“放心,小爷忘不了。”
两人越喝越高兴,苏益道,“小爷不让你吃亏,今天轮到我按摩,我把机会让给你。那丫头手艺好得紧,按摩一次抵得上一颗蜜脂香珠。几次就能让你变白,去掉你脸上的黑斑都不一定。”
朱战想去又不敢,迟疑道,“不好吧?再说,我今天没有准备,不好空手上门。”
“没什么不好,只要你记着小爷的情。今天我祖父有事,父亲和三叔及一些女眷去孙府贺寿,家里没有长辈。”
朱战想了想又道,“若真能把我脸上的这块斑去掉,我再送苏爷一样礼,是我爹早年从佛郎机人手里抢来的。只有一丁点,我爹藏得深。那东西,呵呵,苏爷肯定会喜欢,女人欲仙欲醉更喜欢。”
说完脸还有些红了。
苏益早听说洋人的某些东西能增加“兴致”,比春药什么的还好使。
他哈哈笑道,“改天弟弟带你去找乐子。”
两人喝完酒,带着随从一起去了苏家。
这是朱战第二次来尚书府。
从东角门进去,穿过几个月亮门,来到苏益的外书房。
苏益已经没有上国子监,说是在家请先生教。虽然家里有门路可以直接当官,但他有志气,想考上秀才再入仕。
朱战同苏益进了上房,朱战的两个亲兵被带去厢房耳房。
进屋喝茶,一刻多钟后,一个穿绿色比甲的丫头被人带过来。她戴了一双丝绸手套,手里捧着一个粉瓷描花小盒。
她垂眸敛目,给苏益屈了屈膝。
朱战暗自吃惊,故作好奇地打量了她几眼。
这位姑娘跟丁四富非常像,跟丁立春和丁二富也有些许相像。她左嘴角有一条很浅的小疤,丁四富说这是她小时候被祖母打的。
朱战完全确定她就是丁盼弟。
苏益抬了抬下巴说道,“这就是素手丫头,别看她年纪不大,手艺可好。”
宰相门前七品官。哪怕是一个丫头,朱战也得敬着。
朱战略欠了欠身。
苏益又道,“这位是朱爷,好好服侍。服侍好了,小爷有赏。”
素手又给苏益屈了屈膝。
她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抬头,面无表情。
朱战欠身道,“麻烦素手姑娘了。”
一个丫头端着铜盆进来,先请朱战净了面。几人走进侧屋,苏益让朱战躺上榻。
朱战照做。
素手坐去朱战头顶一侧,开始给朱战按摩头部。
苏益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
素手的劲特别大,手指如山泉一样冰凉,一开始让朱战有些不适,皱了皱眉。小半刻钟后,脑袋如放空一般,似枕在软绵绵的云团上。
朱战舒畅地长呼一口浊气。
按了一刻钟,双手从朱战头上离开。素手打开带来的瓷盒,用一根手指挖出膏子抹在朱战的脸上,开始按摩脸部。
手指如风中花瓣在脸上轻拂,柔柔的,软软的,凉凉的,冰冰的,舒服极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