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你母后走的安心啊!”
“皇祖母,永安……我……”魏旭宁面对着皇太后不知该从何诉说起自己的委屈,未语泪已先流。皇太后再次走近一些,搂过永安拍拍她脊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哀家还在这里别担心。哀家的阿宁不是素来很要强的吗,掉这么多金豆子可都让你弟弟妹妹们瞧见了,快别哭了!”
永安扯扯皇太后的衣袖,擦拭面上的泪痕,声线很是低沉哽咽。
皇太后见她一副鼻头都哭红了的可怜模样,将她的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自己掌中,心疼地轻拍了几下,随即看向了泽和帝很是不悦地说:“哀家刚进来时听见皇帝你要罚永安禁足,还要她跪在她母后灵前三个时辰,这丫头因皇后薨逝已经哭得昏天黑地,伤心得不行,你还做出这样的混账事,你是想让皇后死了都不得安生吗?”
“母后,您言重了!若不是您的乖孙女儿做错了事,朕何必要罚她。”泽和帝甚是理直气壮地打断皇太后的质问。
“哀家来得晚,不知永安是否真的犯了错,”感受到掌中握着小手的异动,皇太后安抚地看了一眼永安,继续说道:“但是皇帝你的惩罚就极为不合理,罚跪三个时辰,你是想让永安的这双腿废掉吗?!何况你竟然还将凤印交给郑氏这种进宫不过四年资历尚浅的卑贱女子,难不成凤印是拿来赔罪的?
想她郑氏不过一介平民,因身家清白被选中进宫侍奉贵人,有幸得峰彦你青睐封为妃嫔,这便罢了,哀家也不会多说什么。可是仅仅四年郑氏在无所出的情况下成为一宫主位,还得封贵妃,也过于恩宠了。
皇后在世时顾及你的喜怒不好多说,更是不曾阻拦,可郑氏这奸妃不思感恩也就罢了,如今还算计到皇后嫡出的一双儿女头上,挑拨天家父女反目。当真是高超的手段啊,‘德容言功’一样都不行,这会儿却连凤印都要到手了,莫非皇帝你是想册封这贱妇为下一任皇后?皇帝是想逼死哀家和一干后宫妃嫔,让全天下的人都来看皇家的笑话吗?”
“母后多心,儿子绝无此意!”听得皇太后一番诛心之言,泽和帝简直冷汗淋淋,更是慌忙解释:“朕并无让郑贵妃成为继后的想法,而且儿子想着后宫之中恐怕难以有妃嫔能当此重任,正准备着永悬后位。代掌凤印此事也是朕思虑不周,本是担心后宫诸事会有所疏漏,才会出此下策,朕并无他意。”
“你知道就好,免得哀家哪一日去了,都不好向先帝交代。当年先帝还夸你和皇后是‘佳儿佳妇’,如今你不过才登基五年皇后却……唉,这世事啊……”
“峰彦你虽不是哀家亲子,但也是哀家教养了多年的孩子,哀家一生只得昭惠一女,后来先帝将你交予我抚育,也算是全了哀家的遗憾。如今皇后已逝,哀家也是担忧你过来看看,望你不要过于悲痛伤了龙体!”
“儿子劳母后忧心了,是朕不孝。”
“你刚才说担心后宫诸事会有所疏漏,也确实很有道理。与其不太妥当的交给后宫妃嫔,凤印还是放到哀家那儿,由哀家掌管吧!”
“母后说得有理,如此后宫之事就烦扰母后多费心了。”
皇太后挥挥手并不在意,不知想到什么眉头蓦然一皱:“那郑氏呢?哪儿去了,哀家站在这儿许久,她都不过来行礼,是要哀家亲自去请她吗?倒是好大的架子!”
“臣妾冤枉啊,臣妾刚刚只是……刚刚……只是……”一见太后驾到正准备努力降低存在感而爬起来躲到一边的郑贵妃,“噗通”一声上前跪在皇太后面前,那声音简直酸爽。
泽和帝正准备解释郑贵妃刚刚晕过去的事实,却不料会是这般场面:“爱妃你刚才不是突然晕过去了吗?怎么……”
“皇祖母,您看,她果然是装晕的!”永安指着郑贵妃,拉着皇太后的手,眼神都亮了一度有余。
皇太后瞥了永安一眼示意她安静下来,随即出声道:“贵妃郑氏,德行有亏、心术不正、御前失仪,着其禁足于青鸾宫自省三月,并夺去一品贵妃封号降为二品妃,月例减半,以示惩戒!望后宫各主位今后引以为戒。”又偏过头来看向泽和帝:“不知皇帝对哀家如此处理可有异议?”
“儿子心悦诚服,后宫诸事皆已交托给母后,您做主便是。”
“如此便好。郑氏你可有话说?”
郑贵妃,不,现在的是郑妃隐晦地看了泽和帝一会儿,却并未得到一个或是安慰或是理解的眼神,只得不情不愿的领了旨:“臣妾……臣妾……臣妾甘心认罚,谢太后恩典。”
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对皇帝说道:“哀家听闻峰彦你宣布罢朝十日以寄哀思,可有此事?若此事为真,你也太把国事当儿戏了。你的悲痛哀家能理解,但朝务也不可耽误啊!”
“母后说的是,只是朕心里也着实不好受才这样做的。但绝没有因此而懈怠国事,还请母后放心。”
“这样哀家就放心了。皇帝你也别太累着,多多休息。哀家现在领着永安姐弟回越凤宫好好教导一番,你在这儿多看看皇后吧,毕竟明日就……唉……”
“真是劳烦母后了,希望这丫头能多懂点儿事。”
“阿宁素来孝顺,又惹人怜爱,哀家欢喜都来不及,何来劳烦之说。你就放心交给哀家!”
说完就唤来翔凤宫的掌事姑姑锦绣,命令带上瑞王后一行人便往皇太后的越凤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