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家伙,换了个陌生的世界,虽说原主出身生活都不错,但是目前自己不是原主,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地活着,说是战战兢兢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也不为过。
凤颂雅叹了口气,“唉,我总得学着长大呀~”
季卫旭发动车子,谨慎地又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行了,原来的样子也没什么不好。”
“那不是就没看出来方浩然狼子野心么?”凤颂雅继续单手捧脸,努力演绎性格逐渐改变的姑娘,紧张的另一只手直掐安全带。
季卫旭听到这个就切了一声,“这个哥哥得批评你一回,在那小子身上,你是真蠢,幸亏悬崖勒马了。”又不自觉地替她担心,“唉,这样的傻孩子,不知道最后砸谁手里了。”
凤颂雅几乎要装不下去了,“你够了哦,埋汰我没完没了了,反正不会砸你手里,把心放好了。”
季卫旭求生欲很强,听了这句脖子一缩,再也不敢接茬。
一路顺风开到周家的画廊,外边停车场上挤满豪车,季卫旭把她放到门口,自己去停车。
凤颂雅就慢腾腾往里挪,她今天穿了款式简洁的连衣裙,一双平跟鞋,挽个花苞头,再简单不过,丢到这边的人群里非常不起眼。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边走边兴致勃勃围观来往的艺术家,倒是看出一点趣味来。
多数二代们穿的都是各式大牌新款,至于穿出的效果嘛,有买家秀也有卖家秀。
那些搞艺术的就特别一点,有满脸胡茬敢穿绣花西装的,有一身香云纱改良汉服的,还有夸张的小众设计师品牌,特别有意思。
{我站久了比较累,让服务生带我去休息室了,你自己玩吧,走之前记得联系我。}
看了一圈,倒是有一些原主点头之交的朋友,凤颂雅怕漏马脚,不敢跟他们多聊,借口有伤躲起来了。
众人都在画廊里闲聊探讨作品,也有在大厅里随着音乐跳舞的,二楼倒是清净点,凤颂雅找到个露台上的小沙发,捧着服务生给的热饮,裹一条小毯子,舒服地坐下来。
按提前打听的,关键环节是,周芙语九点半左右出来,说说今年周家慈善基金做的事情,感谢大家来参加她的生日聚会,然后切个蛋糕,领个舞,重头戏就算完了。
凤颂雅本来觉得自己过来送个礼物的,结果到了发现礼物都是给服务生收起来登记,根本没机会亲自过手。
不过这样也好,她原本还紧张见了这位姐姐应该怎么讲话。
一则原主跟她认识,却交往不多,她怕记不得以往的细节,说出不合适的话。二则这位在原著里也是方浩然的后宫之一,不过时间轴要晚个一两年,现在还没想要好怎么解决问题,最好远远观察比较好。
目前最重要的是程念,怎么把她从跟方浩然共事的环境里捞出来。
正想的入神,忽然听到一个女声不耐烦地说,“你有工作,我就没有吗?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然后电话对面不知道讲了什么。
这女声继续道,“就是你的错,这不是很明显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时间卡的这么紧,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会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三百天有会议,世界没了你就不转了吗?季家只有你一个人能工作吗?”
……
凤颂雅紧张地肩膀都耸起来了,是了,这声音是周芙语。
【我的天呐,不会是穿越到了书里,就会发生许多像故事一样戏剧性的情节吧?】她崩溃地问眼镜。
眼镜的声音带了些笑意,【并不会,只是周芙语要打电话,必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附近休息室里有她的化妆师和造型师,这里是二楼最安静的角落。哪怕不是故事,发生意外的概率也会比较大。】
凤颂雅在心里哀嚎一声,努力屏住声音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将不存在贯彻到底。
结果周芙语仿佛喘不过气一样,呼啦一下拉开了露台外面的天鹅绒窗帘。
凤颂雅在那一瞬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本能地眼一闭头一歪,装死了。
周芙语在看到她的瞬间也惊了下,话也不讲了,愣了一下才缓缓退后两步,走到另一边去,“……你说的是没错,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我很讲道理,希望你能说服我。”
挂了电话之后,她走回来,高跟鞋踩在长绒地毯里悄无声息,走到凤颂雅身边仔细看了一下,终于小心戳了戳她的肩膀,“小雅?”
凤颂雅心跳如雷,哼唧一声,把脸继续往毯子里埋了埋。
周芙语脸色不自觉好了些,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雅?醒醒,怎么睡这里了?”
凤颂雅缓慢睁开眼睛,生怕脸上表情hold不住,两手一起捂脸用力打了个哈欠,才泛着泪花抬眼,“嗯?芙语姐?”
周芙语失笑,“怎么这么困的?要不让服务生带你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