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不好啦!卵生溺水了!”
铁柱一边喊一边慌忙地朝着陈老道家里跑去,背上还背着昏迷不醒的陈巳。
而此时的陈老道正在家门口与一个糙面大汉谈论着什么,显然是刚刚才回来。
“这怎么回事?”
一听陈巳出了事情,这当爹的自然也坐不住,一把拉住铁柱盘问道。
“他说去除妖让俺先走,俺看他半天没回来就去找他,这一去就看见他在岸边昏倒了。”
铁柱焦急地解释着,他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不是喜欢的姑娘被勾魂,就是好兄弟妖怪被打成昏迷。
“快,进屋!”
陈老道一挥手门便自己开了,铁柱连忙进屋将陈巳放炕上。
只见陈老道伸手搭在陈巳的手腕上,心中顿然一惊,随后掰开陈巳的嘴巴看了看,又将他的下颌抬起,看见了脖颈上那一片黝黑的掌印。
“他脖子上那个吊坠呢?”
铁柱这才想起被他塞到怀里的衣物,连忙拿出来翻找着,随后便给陈巳带了上去。
只见吊坠刚触碰到陈巳的身体便发出一抹白光,瞬间屋内变得冰冷刺骨,就连炉子上刚刚还在沸腾的热水壶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行了,柱子你回去吧!他死不了,但是得让他吃些苦头,下回才不会这么冒失!”
说罢陈老道便转身往炉子里填了把火,意图把水再次烧开。
“那行陈叔,有事叫俺,俺来帮忙!”
看着陈老道有恃无恐的样子,铁柱也就放心的转身离开了。
“陈老说的没错,这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就该吃吃苦头!”
糙面大汉附和着说道,显然还是对上午的事耿耿于怀。
“你认识他?”
陈老道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大汉,显然是有几分好奇,不过随后便又转头继续向着炉子里添柴。
“认识啊!上午,就是这个没教养的臭小子,拿了钱不给我指路,害我在村子里转了半天才遇上您,这事往小了说叫调皮,往大说这就是无信啊!我师父尝说:‘信为何物,为人之本啊!’这小子根本就是那什么为人子!就是根本不配给人当儿子!想必家里人也不怎样,才会教出这么没有教养的儿子!”
糙面大汉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这回可算逮住机会往外说了,全然没有注意到陈老道头顶逐渐冒起青筋。
“家里人也不怎么样?何出此言啊!”
陈老道回头努力摆出了一张十分别扭的笑脸,再度问道。
“您想啊!这要是家里人管的严,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要我说他家里人也就……”
糙面大汉顿了顿,也不知是怎么了,开始挠起了后脑勺。
“他家里人?怎么说?”
陈老道抿了抿嘴,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晚辈词穷了,不知道该咋说了,反正要我说他家里人也应该不怎么样!也就……稀松平常吧!”
糙面大汉说着便笑了笑,似乎想缓解一下自己没有文化的尴尬,可殊不知那件更尴尬的事正在悄然上演。
“你叫秦勇是吧?”
陈老道回想了一下,向他确认道。
“陈老您说的没错,秦勇就是我!”
糙面大汉嘿嘿一笑应声道,对于这陈老道能记住自己的名字,他竟有些沾沾自喜。
“代我向你师父问个好,另外替我带句话,让他另请高明吧!陈某一介山野道人无门无派,况且还有些……稀松平常。”
陈老道面不改色地下了逐客令,委婉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不失礼数。
可秦勇这糙汉子哪里听得懂,只见他大手一挥又说道:
“陈老啊!这代您问好没问题,可这趟差事还就得您去!我师父说了您要是不去,别人还真办不了,我要是请不来您老,他得扒我一层皮啊!再说您当年可是响当当的野山道人,这谁敢说您稀松平常啊!”
秦勇顿了顿,转头看向依旧昏迷不醒的陈巳,又说道:“我是说就这小子他爹才稀松平常呢!”
“他就是犬子!”
陈老道有些难忍怒气,拍桌大声喊道。
秦勇见状也跟着拍桌站起附和道:
“陈老骂的对,没错他就是个狗儿子。”
陈老道虽说年岁已高,腿脚远不及当年利索,但对于那些温习了数十年的武艺可是一点没忘。
只见他飞身一脚,一招飞龙在天顺势将秦勇踢出十几米,直接一脚将其踢出了大门外,未等秦勇站起身便走到门口将大门关好。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