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沙看见了他摇了摇头后小喝了口茶后说了道:“要是静脉注射意外死亡的话,他的静脉上必定满是针眼,这是其一;死者体态丰腴,根本就没吸毒迹象,这是其二;最重要的是他的瞳孔上有一层若隐若现的白雾,他的瞳孔已经涣散了说明他死亡的时间不长,现场没有严重的打斗痕迹,这说明他是被熟人谋杀的。而能够将他带到小破屋子里面又不致使他警惕的人只有你,因为你是最熟悉小破屋子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在佩服许沙的推理能力的时候,那个人叫了声,然后身子就朝后仰,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并且那个时候他的口里面不断的涌出了白沫来。我一看,赶紧跑到了他的面前,也顾不得脏,赶紧将他的额头和下巴给用手掰着。
我之所以这样子做,是因为我以为他羊角风犯了,要是我不将他的额头和下巴掰着的话,他将舌头咬掉了的话,就必死无疑了,那我们用什么来结案啊?
那一刻,我感觉他就是一尾从池水里面给拿出的鲤鱼,不停的在地上挣扎着,那个时候我的手上沾满了他吐出来的白沫。
刚刚还在审讯室里面的许沙此时此刻却不见了踪迹。
过了一会儿后,那个报警人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许沙也从外面出来了,跟着进来的是一个医生。(我们所对面就是一个很小的诊所)
我看见了许沙进来后,跟许沙交代了下就出去洗手去了。我走到了水龙头下面的时候,恨不得将我的手给洗掉了一层皮。一开始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出于人道,但并不代表我不嫌弃脏。
在我洗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手后,大夏天的我将我的手都差不多给洗得通红了我才去的审讯室。
进去了后,我才感觉,丫的怎么现在老实了,许沙也没有对他声嘶力竭地吼。两个都呆坐在凳子上面一句话也不说。报警人低着头,身子也没有像刚才那样摇晃了,许沙抽着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报警人看。
许沙看见了我进去后,跟我说:“杜泽你去给他倒一杯水去。”
我刚刚踏进了审讯室的脚又给缩了回去。
我去给报警人倒来了一杯冷水,递给他,他倒也不客气,接了过去就一口饮尽了,只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有些喝不饱似的,于是我问了他道:“你还要么?”
他点了点头。
我又要转身去给他倒水的时候,许沙发话了道:“杜泽,你要去干什么?”
我心里面想,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不过我还是应答了道:“倒水。”
“别给他喝。”许沙说。
我听见了许沙的话后我顿时知道了许沙什么意思了,这就是要渴不死他,也饿不死他,但水和饭都不跟他吃饱,在打精神战呢,这是。
只不过仅仅24小时的时间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所以我那个时候心里面一点底气都没有。
我知道了许沙的意思后,我就又回到了我的位置上坐着。我坐了下去后,许沙这才缓缓的问了道:“你叫什么名字?”
哦,真是疏忽,要不是许沙不追问他的名字的话,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他说:“陈国庆。”
“把头抬起来,”许沙说:“你是哪里人?”
“二沟河村的。”陈国庆说。
“几岁了?干什么的?家里面几口人?”许沙都在走程序。
我就听着陈国庆说着,然后记录了下来。
“31岁了,无业,农忙的时候在家干农活,家里就我爹妈和我,还有一个嫂子是寡妇。”陈国庆一本正经地一一应答了道。
听他说这话,我又感觉他是老实巴交的人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都没说媳妇?”许沙听见了他回答后有些郁怒,但是鉴于刚才他羊角风犯了,也就没恐吓他了。
“没钱。”陈国庆说。
“你撒谎!”陈国庆刚刚说完,许沙就大声斥责了他说:“你在家里面和你嫂子勾搭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