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了。
不过我们还是找到了些咸菜罐子。
我们在马九家厨房里面还有目击者家里面看见的咸菜罐子居然是市场上最常见的咸菜罐。
这个凶手狡猾的很,如果是很常见的咸菜罐子的话,那刚才我绷紧了的神经就一下子放松了,然后取而代之的是满胸腔的失落感。
因为找不到线索的缘故,我和我的同事们在市场上乱逛了起来。
逛着逛着,忽然我的电话响了。
我有些不想接,我同事提醒了我好几次我才将电话给接了起来,是老白给我打来的电话,我刚接电话还没说话,老白就说:“你快点会所里面来。”
“怎么了?”我问了道。
“有新发现。”老白说。
“是那具尸体有了新发现?”我问了道,那个时候我兴奋不起来,要是我们刚才没有碰壁,找到了能够证明目击者家里面的咸菜罐子不是一般市场上能够买到的话,那么我们就能够有头绪了,可是等我们来了市场后,我们忽然发现那样的咸菜罐子都烂大街了,根本就从中找不出什么线索出来,所以我心里面无比失落。
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老白说了道:“我们在汪光彩的喉咙里面发现了一根阴毛。”
我忽然一惊,不是说汪光彩为人较孤僻,很少与人交际么,而且汪光彩根本就没有老婆,那他喉咙里面的阴毛是从哪里来的?
那个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异食癖,于是我追问了道:“在汪光彩的胃囊里面有发现毛发吗?”
老白愣了一下没说话,过了好久他才说:“要是胃囊里面有的话,早就发现了。”
我想想也是,要确定死者死亡时间也可以看胃囊的,因为食物在胃囊里面停留两个小时进的十二指肠,所以也可以从这点来断定死者死亡的时间。
然后现在我听见了老白说是在汪光彩的喉咙里面发现了阴毛,而且结合这汪光彩的怪异死法,我将车子掉转了头,朝着单位开了去。
没多久我回到了单位后就去找的老白。
看见了老白的时候,老白凑过了来说:“杜泽,我们刚才在汪光彩的喉咙里面发现了一根阴毛。”
我听着,也没有说话。
我那个时候在想这跟阴毛有没有研究的价值,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的DAN试剂盒都是美国进口,全球能够生产这试剂盒的也只有美国一家,所以那个时候一个试剂盒都好多万块钱,我在考虑这根阴毛有没有价值。
其实答案浅显得很,这根阴毛必定不会是死者汪光彩的,那会不会是凶手的呢?
并且那个时候我还在想就算是凶手的阴毛,这值不值得我们去鉴定DAN?鉴定了后我们能不能在我们有些的资料库里面找到相匹配的DAN,来找出凶手。
答案必定是显而易见的,可是当我看见了老白的那张笑脸,我不想打破老白的憧憬,因为老白觉得这是一个重大突破,可是说实话就算知道了凶手的DAN又怎么样?要是凶手没有案底的话,估计也很难查到,或者就算是有案底,我们资料库里面的资料也并不少,要一一对比找出真凶的话,人力物力财力谁来买单?
可是不拿去鉴定的话,你眼睁睁看着线索断了吗?
我在想着这个问题,后来我就不在去想了。
我那个时候问了老白说:“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老白看了看我摇了摇头,然后想了想就走开了,过了好久,他走了回来凑到了我的耳朵面前说:“晚上去我家吃饭去吧,今晚上嫂子生日。”
我那个时候笑了笑说:“好。”
很久没有跟老白他们家一家聚一聚了,大家都忙,我都不记得上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我有些憧憬着晚上去老白家。
不过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忽然又想了起来,刚才被老白给打断了的思考,这根从汪光彩喉咙里面发现的阴毛到底拿不拿去鉴定DAN呢?
最后我还是决定将这阴毛给拿去鉴定。
结果揭晓还需要一些时日,只是这几天都在弄马寅的这个案子,要不是今天在汪光彩的喉咙里面有发现的话,我想我是忘记了我们手里面还有这么一宗看起来是自杀实质是谋杀的棘手案子。
我那个时候在想,到底汪光彩跟何框有什么关系,或者这两个死者跟凶手有什么关系?
难道像极了十多年前的稻草人谋杀案那样,这两具尸体是凶手送给我们的“礼物”么?
若果是的话,那是不是最重要案子是马寅这宗呢?可是要是这两宗案子不是同一个起人干的呢?这个时候忽然出现的阴毛一下子就将我的计划给搅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