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花蓓把行李从汽车的后备箱里拖了出来,和其他几个女孩子站在一起,听着周围楼上的口哨声和起哄声,有些窘迫,转头朝身边的闺密说到,“寻寻,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待好几天吗?”
刑月寻也觉得很无奈,手一摊,“有什么办法,要不是那几个臭老头无聊凑在一起喝酒吹牛,谁会想来这里啊……”说着,向周围看了看,其他几个女孩子也是一脸苦大仇深的站在自己行李边上。几个人视线相交的时候,都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褚花蓓和其他的几个女孩子都是一起长大的,其中年纪最大的23岁,最小的19岁,她的年龄在其中就是最小,长得也像小孩儿,高中之前她们几个都经常在一起玩的,后来由于读的大学不同,这一两年的来往相对少了些,这次会聚在一起,完全是因为老爷子们的一次打赌。
褚花蓓的爷爷是上将,其他几个女孩子的爷爷也是军人,退休之后就爱凑在一起喝酒,喝醉了就瞎逼逼,也不知道几天前那次聚会是谁起的头,就说现在的年轻人啊,不能吃苦,享乐主义,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家孙女儿身上去了,话锋一转,把自家孙女儿夸上了天,然后其他老头儿就不服了,一来二去,就打赌说让几个孙女儿去军校体验,看谁家的能坚持到最后。事后酒醒了,老头儿们都舍不得让自家孙女去受苦,这可都是一个个蜜罐子里泡大的娃啊……可是话都放出去了,谁都要面子的不敢第一个跳出来反悔这事儿,拖来拖去,拖到送孙女进军校的日子了……
所以现在褚花蓓她们都在等教官。军校的教官。
肃诀在寝室里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但是依旧靠在窗边翻着手上的书,直到书被抽走。皱眉看着眼前的室友,对方却一把拉起他跑到了过道,挤开了一边的人。
“快看,快看,操场中间,女孩子哎,还是好几个!”
肃诀抿着嘴去拿室友手上的书,并没有看操场一眼。对方却把拿着书的手一缩,然后另一只手摁着他的脸硬是往操场那边一推,他就偏头看到了操场中间的那个女孩子。
白色的T恤,黑色的短裙和丝袜,一双帆布鞋,她穿得很简单,可是她却是几个女生里最好看的,楼上男生们的声音很吵,身边的人贴着她的耳朵对她说了什么,然后她突然就笑了,也许是因为对方的话,也许是因为耳边的痒,总之,男人们的喧闹因为她的笑容而瞬间停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又嗷嗷的狼嚎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身边的室友用胳膊撞着肃诀,“太可爱了啊啊啊啊!卧槽卧槽!难道咱们这儿要招女兵了?也不会啊,都没听到风声……卧槽卧槽,老子血槽空了,这妹子太可爱了,老子来这儿几年了,妈的,连食堂里的鸡都是公的,突然来这样的妹子,老子把持不住啊!”
肃诀没有搭话,只是看着那个女孩子,一动不动,大约他的目光太强烈,一直没有抬头看周围的褚花蓓突然就抬眼朝他看了过来。也没有笑,就是那种纯粹的,想看看是谁在盯着她看的意思。然后就一眼,她就缩到了刑月寻的身后躲了起来。
褚花蓓的动作显然被军校里其他的男生都看到了。不得不说,军校这种类似少林寺,雄性荷尔蒙爆表,阳气太过旺盛的地方,突然来了几只雌性,不旦不能降低雄性的好斗天性,反而会将之愈加的激发、激化,同时引出来的,还有雄性对雌性天生的保护欲。于是同仇敌忾的男生们朝“吓到小姑娘”的罪魁祸首那边看了过去,然后顿时整个军校就清净了,是真的清净了,没人想到肃诀会跑出来看热闹,即使此刻大家心里想帮被吓到的妹子打抱不平,可是也都不愿意招惹肃诀这个煞神。并不是说他很可怕,其实跟他接触过的人很少,可是有的人就是这样,扫你一眼就能把你吓得肝儿颤。肃诀就是这样的人,长得不差,但是从来不笑,体能测试向来第一,军校这种地方,斗殴很正常,但是不会以多欺少,肃诀没参加过斗殴,但是不代表别人不想修理他,所以某次他揍废了四个“破坏规矩”主动挑衅的之后,整个军校就流传着“宁愿被教官艹死也不要在人群中多看肃诀一眼”的说法了。所以他不是可怕,是恐怖。恩。
另一边的褚花蓓听到周围突然静下来,心里有些奇怪,发现挡在自己跟前的刑月寻身子也有些僵硬,估计是她也看到楼上的那个男生了,再转念一想,兴许那个男生本身就是在看寻寻呢?这么想着,褚花蓓悄悄的从刑月寻的肩膀边缘露出眼睛又朝肃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马上就又缩了回去。她觉得好吓人,怎么会有那种看一眼就能震慑住别人的人呢?突然她就对在军校的生活不抱任何期待了。
楼上的肃诀看到褚花蓓的动作之后,喉头动了一下,然后垂下眼,拽着室友的手硬是夺过了书,转身回了寝室。
肃诀躺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的头一蒙,不想再听任何人说话。可是偏偏李一然不顺他的意。几步溜到他跟前扒拉他的被子,“咋滴啦,咋滴啦,看到小美人儿不好意思了?还是你们认识?那小美人儿咋滴看你一眼就躲呢?你也是,你咋也躲起来了呢?”李一然笑嘻嘻的,他总感觉他这个室友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他也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适应的,他相信肃诀只是不爱说话……呃……好吧,是非常不爱说话,性格确实有点冷漠,但是绝对没有外界传的那么暴戾!呃……据说被揍的那四个还没出院呢……那,应该确实还是有点暴戾的吧……总、总之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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