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皓哥重新坐定,难得的缓和语气说道:“上次多有怠慢……”
旁边站着的小弟嘴巴张着愣在原地,他何曾见过老板如此口吻和别人“商量”事。
“皓哥严重了。”陆语衫面上却是平静得很,依旧招牌式的笑应和着。“上次太过唐突没来得及介绍。”陆语衫向旁边手一抬说道:“这是我两位朋友潇离、张帆。”
“皓哥——”
皓哥听得这身后背缚着三柄剑状物的男子叫他,冲对方点了下头。只听后者开口道:“您是让我清了这里的魂儿?”
“魂儿?”皓哥皱眉道。
“对。”陆语衫补充道。
“前几位大师来了都说有冤魂!”那年轻女子反驳道:“说是会索住在这里人的命!”说完缩着头四处看了看,生怕有什么东西听到一般。
“哈哈哈哈!”
一旁张帆这大笑声音着实吓了皓哥几人一跳。
“你们被他们骗了!”张帆笑道。“要不怎么挣你们钱?”
“那……那应该怎么办。”
一旁小弟忍不住插话问道,被皓哥一眼瞪了回去,赶忙站了回去。
“几位能否帮忙除去?”
皓哥探问道。
陆语衫笑着做了个“六”的手势,皓哥立刻会意,点头道:“如果做得好,我给十万!”
“不——”陆语衫摇头道。“是六十万。”
“咳咳咳咳咳——”
张帆被烟深深的连呛了几口。
“什么——?!”在场几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气定闲和的年轻人,后者当真面色未变得一分,不似在开玩笑。
“太高了吧……”一旁小弟看向张帆小声道,后者摇摇头,指了指陆语衫,意思很明了——他们拿主意。
“就六十万。”一旁潇离说道:“或者……您可以先请其他人试试。”
“别——!”皓哥看了看旁边年轻女子,而后咬牙应道:“六十就六十!”
…………
“咚——咚——咚——”
午夜零时,豪宅中一处老式钟表又不紧不慢的摇摆起来。
“皇……上应……已是就寝了吧……”
一阵幽静尖声缓缓飘来。
“夜……虽深了……咱们做奴才的……可不能闲……了……”
声音似是在训诫着。
“嗻——”
只听一群人应了声,那卫生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隙。借着窗外忽明忽暗的光亮,似是有些许人影走了出来。
一……二……三……四……十二!
那几平米的卫生间,竟然能容下十二人之多?!
“你……们……去那……”
走在最前面的人身子略高,只见其抬起宽大长袖指着卧室的方向。“其余……的人……跟我来……”
身后人极是尊敬的欠着身子。
“不……知……皇上现在……休息的……如何……”
那为首之人自顾自的念叨着,而后向四周环看着,目光停在了厅内正中。
“这……是……”
这人缓缓靠近,在三个黑影前停了下来。“大……胆……!”一声幽颤的尖喝,身后众人齐刷刷的突然跪拜下来无人敢言语。
“这……屋儿……外的……物件,哪……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敢挪到……房里来……了?!招进……了不干净……的东西……怪罪……下来,连我……也得……丢了……小命……!”
话毕,猛地一阵阴风从这人身上四散开去,那原本周围跪拜着的众人竟然同时“唰”的踪影全无。
这人转过身来,只见宽大的衣衫竟然在这漆黑的房间内有些许晶莹之感,那自下而上的衣身似是绣有龙蛇图案,头上戴着一顶翘边无沿帽,一柳粗大的麻辫从帽中伸出垂于脊背之上——分明是个官宦扮相。
“大胆……!”
又是一声尖喝,这人看向角落处,只是那白暂的面色、空洞的眼神,哪有半分活人的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