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我说要一节手指来表明真诚,他微笑着说:“要是那样,今后我就不能为你制作玫瑰花了。”
我依然冷冷地说:“那种博得女孩子欢心的浪漫如今对于我已经不适用了,我既然进了这个魔窟,我喜欢的就是血腥。”
他沉默片刻,拿起餐桌上的西餐刀架在小指上,温情地看着我。
我冷漠地点点头。
他用力切了下去,鲜血溅红了台布。
我让旁边侍立的女仆为他包扎,然后将自己这杯里面浸了‘玫瑰花’的红酒递给他,然后拾起他的那节小指放到他的酒杯内,主动与他碰杯,我喝下了带有他血浆的红酒。
此时,我正式向他宣告,我加入魔窟,此后我就是魔鬼。
他依然很洒脱,他不仅把杯中的酒喝了,也把那朵‘玫瑰’切成几瓣吃了。我们都达到了彼此的心愿。
你说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叫北狼,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为什么让我当罂粟花?
女仆又为我俩斟满了酒,他抖动一下刚包扎完的手掌,晃动一下血一样的红酒,略微沉思片刻说道:“我出生在寒冷的东北,我是东北贼王黄瘸子的私生子,我的母亲是北铁帮的二号人物黑蝴蝶,你手上的那枚戒指就是她留给我的。”
这个身份令我很吃惊,那还是我刚上初中的时候,报纸上爆料一个特大新闻《天下第一偷?东北贼王黄瘸子流窜盗窃集团覆灭》,据说那个团伙成员高达数百人,横跨大江南北,涉及七个省,36趟列车,还召开过全国小偷代表大*,他为争得贼王之名,亲自在火车上与对手比试盗窃手段,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因犯盗窃罪而被枪毙的人。
他继续说道:“因为我是在铁路列车上出生的,所以叫黄铁生,在我父母出事那年,我才12岁,从此我就沦落街头。
后来,老爸的手下,四大金刚找到了我,并扶持我继续做老大,我就跟他们走上了这条道。起初,在那些老江湖引领下发展很顺利,已经遍布全国十几个省了,兄弟们也有几百人,可是,现如今形式越来越严峻,全国严打左一波右一波,兄弟们损失惨重,可屋漏偏遭连阴雨,从南方边境那边又过来一个白虎帮与我们争地盘,而且这些人手段残忍,行踪诡异,我想,再这样两头受气,我们辛苦创下的家业可真的要败落了,我和这些血拼过来的弟兄们真的要全军覆灭了。
为了给兄弟们找条出路,我知道,我没有文化,靠老一套的打法不行了,也不适应当前形势需要了,我必须要给他们找一个才智双全的当家人。
后来,我看到了你的通缉令,感觉你是一个有胆有识,有睿智的人,于是决定试探你的才干,结果,你的精彩表演得到了兄弟们的一致认可。
我听到这些明白了他的用意,同时,也为他切断一节手指而感到内疚,在此前我不明白,等我知道了他的身事以后,我就明白了,对于一个江洋大盗,切掉一节手指,就意味着断送了自己的生命,这不仅断送了他的盗窃技艺,还因此成了贴有标签的贼。
如今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唯一能挽回的办法就是我要为他担当。
我缓和一下口气,调侃地说:“生子,你的意思是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咯?。’
是的,我们这些流浪儿,这些街头小混混,再这样没头没脑的折腾下去,我担心将来会走亲生父母的老路。
是的,生子,像你父母那个混乱的年代过去了,如今法制越来越健全,警察追踪手段也越来越成熟、先进,如果再像以前那样误打误撞的肯定是不行了。
亲爱的,我为你舍得断去一指,你为我可以赴汤蹈火,我们的心已合在一处,那你就带领弟兄们干番事业吧!
生子,我是通缉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答应你,今后我们俩就是一个人,要想瞒天过海干番事业而又不被抓到,我们需要包装自己,壮大自己,只有强大了,才不会轻易倒下。
生子愣愣地看着我,停止了酒杯的晃动,温情地叫声:“花子,你有学问,你经历多,你说我们该如何包装,如何壮大到不被轻易搬倒?”
我喜欢生子,他的眼神是那么纯真虔诚,可以说,他是我一生中第一个我发自内心喜欢的人,而且我又是被他所最爱、最依恋的人。
我敞开了自己的思想——
前有车,后有辙,你的父母就是一个例子,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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