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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安了心,只待昭阳王派人来接她就可以了。
又一日,她正坐在圆桌边喝着冬菇野鸡汤,沉香抱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
“主子,给您的。”沉香将东西摆在一旁的几上。
叶秋放下碗,想了想问,“是你们世子爷送来的?”
沉香点点头,“是的,让小刀拿过来的。”
叶秋站起来,将布包抱在怀里食指在布料上摩挲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们世子没让他带句话什么的?”
沉香摇头,“小刀只说是给主子的。其他什么也没说。”
叶秋失落地又将东西丢回几上,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不抱希望,为什么还会期待呢?
沉香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到叶秋的情绪,反而担忧地道,“主子,奴婢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叶秋收拾心里的不忿,问,“哦,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好歹也让我听听事情才好出主意不是?”
沉香这才缓缓道,“奴婢之前跟小刀分开后,为怕人发觉不妥,小心避开一些,绕得就有点远了。后来在一处假山后,见到福伯跟华姨在起争执。”
叶秋好奇心猛起,“你的意思是福伯跟华姨有什么首尾?这也太能瞒了吧?全府上下竟没人知道!”
沉香跺了跺脚,忙拉了她到内室,还小心的嘘了一句,“主子,咱们这长春苑虽然都是王爷的人,但难保不会对福伯有些情份的,您就不怕?”
叶秋好笑地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啊。我又没想害着他们。只是好奇他们的关系罢了。”
沉香只想抚额,有个单纯到近乎傻的主子,不知是她的悲还是她的幸,不管哪样,她真的很心累啊。
“主子,这么说吧。若是你千万百计隐瞒而又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被个你能收拾的人听到了,你会怎么做?是不是第一想法就是除之后快?”沉香只得细心分析给她听。
叶秋点点头,确实,谁也不想受人危胁。
“沉香,我只是觉得好奇,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叶秋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沉香真想敲开她的脑袋,难道她不知道什么叫行将踏错么?后宅内院,处处危机,岂能不小心为上?
“我的主子啊。你是一颗菩萨心肠,但人家未必领你的情呀。罢了,我不过是多嘴一句。你还要不要听关于福伯的事了?”沉香有些气不过,语气难免不敬起来。
叶秋也不怪她,“不错,就应该这样。沉香,你虽是我的丫环,但我却是当你是我的姐妹来着。我对于后宅争斗确实一窍不通,之前多亏你多照应,往后也需要你多提点。所谓的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好了,总会让你也好过些的。往后,你也不必自称奴婢了,反正你也常常我啊我的。至于你说的福伯的事,我想,应该跟我早前让你打听华姨的事有关。”
叶秋不傻,谁对她好,她心里记着。只是她性子在一般时候太过糊涂,对有些事确实不太走心。
所以她看到沉香能不顾主仆之间的间隙,也要提醒她,这点就让她很是信任。
沉香尴尬的笑了笑,点头同意。转到正题上方道,“正是。奴婢当时听得两人正在争执,华姨的声音大了点,质问福伯是否忘了她姐当年的情份。而福伯则怪华姨是非不分,将无辜的人拖进来。似乎还隐约提到了严公子。”
叶秋在屋内来回走了好几步,便道,“难道是指严景行?”
“应该是,这府里,除了表少爷,也没人姓严了。”沉香接口道。
“福伯,华姨,严公子,难道严公子还是福伯的私生子?”叶秋脑洞大开道。
沉香只想翻白眼给她了,什么推论啊。
“怎么可能?严公子是王爷的亲外甥,王爷妹妹过逝后,王爷将严公子接进府里来养,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跟华姨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沉香反驳道。
叶秋想想也是,呵呵笑了一下,便说,“我能想到的最狗血的是,福伯跟华姨的姐姐相亲相爱,而华姨也暗恋福伯,华姨姐姐是照顾严公子的奶妈,最后不知去向,华姨跟福伯也反止成仇。怎么样,合理吧?”
沉香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面色古怪道,“看不出来主子还有这么发达的想象力!但事实是,华姨进府已经很多年了,但从来没听说过福伯有相好的人。更奇怪的是,严公子跟他们八杆子打不着一处,怎么会扯上他?”
叶秋想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她烦躁地跺脚道,“这事儿牵挂得有些大了,咱们人单力薄,暂且不要再提了。虽然很奇怪华姨为何在我入府时就针对我,但我也无事了,能离他们远点就远点吧。”
她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得过且过吧。
沉香还想再劝,但叶秋显然不想多谈。
沉香暗自咬牙,看来只得私下找人查了。
她是受恩人命来照顾主子的,现在两人绑在一起,她不想身边还存在莫名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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