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就替孩子们谢谢师兄了。”沙悟净接过吊坠道。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说着,猪八戒便起身道:“好了,你忙吧,空桑那臭小子离家出走了,我得去找找。”
沙悟净将猪八戒送到门口道:“师兄有时间带着师傅过来吃饭。”
“知道了,你照顾好家里人,吊坠一定要给小家伙们戴上,最近不太平,”猪八戒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道:“你做的豆汁酸,馊味都不够,有点稠,发酵的味道也不行,还有焦圈不酥脆,有点艮,一看就是过夜的焦圈,以后好好改善一下,走了。”
猪八戒转身摆摆手,向沙悟净告别。看着猪八戒的身影渐渐远去,沙悟净尴尬的笑了笑:“二师兄就是二师兄,吃的方面无人可比。”
猪八戒出了沙悟净的饭店还没走多远,天空便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看着街上乱成一锅粥的人群,猪八戒笑着摇了摇头,撑起了手中的伞。
五月的夜,蒙蒙细雨笼罩着这座繁华的首都城市,灯火阑珊的街像一幅淋湿的水彩画。霓虹闪烁的情趣酒店门口,洒落着几张暧昧的粉红名片,其中一张黑白名片格格不入:
在这座城市里,每天丢失33只宠物猫,如果您正为此事烦恼,请联系我们。
——上元胡同西行斋
猪八戒弯腰捡起水洼中的名片,忧愁又无奈地咂了咂嘴。作为店长,他十分纳闷自己的业务名片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所以说,那些五十块钱一天请来的兼职大学生就是不靠谱。不过眼下不是吐槽的时候,马路对面还有人在等他。
阿离撑着黑伞,穿精致修身的黑色套裙,安静得像是要融入灰色调的街景中。慢慢走近,你会发现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有着一头瀑布般的姬发式和清丽脱俗的绝世容颜,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非要说缺点,只能是神色过于冷厉,看起来像去参加葬礼。
阿离微微皱眉:“你迟到了两分钟。”
“才两分钟嘛。”
“在股市,两分钟足够把亿万富翁变成街头乞丐了,你一直这么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值得一说的是,有时为了补贴生意惨淡的西行斋,猪八戒的秘书兼助理兼财务兼行政兼保姆,也是西行居唯一的正式员工的阿离,也是炒股一族。
“知道啦知道啦。”猪八戒慵懒地挥挥手,“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助理的眼底划过稍纵即逝的惋惜,“今天恐怕是最后一次。”
猪八戒不再言语,两人并肩走向一家医院。雨还在淅沥沥地下,擦肩而过的行人神色匆忙,没有伞的路人奔跑者,想要找到一个完美的避雨地,落拓男人微微失焦的眼中倒映着迷离的夜色,忽然间,他漫不经心地吟诵起一首诗:
放生,你必须放生
当我们的悲伤跌落,茫茫然于血色翻滚的大海
我走过破败不堪的沙滩边缘
那儿,白腿、白腹的生物正在腐烂
冗长的死亡,让四周的景色变得骚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