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郁卒。
“平时问顺嘴了,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问。”
“......”
最后,谷钰被李慧英用一碗蛋炒饭给打发了。
李慧英女士真是太!狠!了!
折腾了一天,当谷钰终于扑到她的床上时,一股浓浓的疲倦铺天盖地而来,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11点,甚至打破了谷钰一向的生物钟,起床的时候,谷钰只觉得神清气爽。
李慧英已经出门了,在桌上给谷钰压了张字条。
“锅里有糖醋排骨,走的时候记得锁好门。”
谷钰捏着字条,心里的开心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哇哦!李慧英女士万岁!
回学校之前,谷钰从枕头套里翻出一个紫色的小布袋,里面装着李慧英在她中考前回知源县的孔子庙求来的符,据说是保佑她考试顺利的符,谷钰不知道这符的名字,姑且就叫它升学符吧。
谷钰将升学符小心地收进上衣口袋,想找个机会把它送给纪言初。
回了学校,时间又像开了2倍速一样嗖嗖嗖往前跑,邻近期末了,谷钰也没找到机会把她的升学符送出去,她只好天天揣着,十分虔诚。
物理奥赛的成绩也出来了,南洲一中这次一共有三个人参赛,柏辰、纪言初、还有一个不太了解的高三学长。被学校寄予厚望的柏辰和纪言初双双被淘汰,只有另一位学长拿了三等奖。
三个奥赛选手没有一个保送京大!这是现任校长上任以来执教成绩最惨烈的一届,而且还是那么好的苗子。
校长最近很难受,南洲一中的学生们求生欲也很强,绝对不主动往枪口上撞,平时花里胡哨的校园最近消停了很多。
纪言初为什么被淘汰,谷钰是知道的,可是柏辰又是为什么呢?
“听说是发烧了。”陈若姝咬下一块地瓜干:“纪言初听说是缺考了,啧啧啧,拥有两次高考机会真是可以为所欲为,神的世界我等凡人果然理解不了。”
“可是,有什么事能比奥赛更重要呢?”冉秋皱眉。
“就是。”陈若姝也很疑惑。
“总是......有的吧。”谷钰喃喃地说。
“哦?小钰你知道吗?”陈若姝的八卦之心被燃起。
“不知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谷钰和纪言初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过。
那件事,对纪言初来说或许是真的不值一提,对谷钰来说却是心中有愧,也没敢和别人说,属实有点怂。
“切,白白吊人胃口。”
期末考前的最后一节体育课,谷钰和陈若姝在操场边晒太阳,因为她们的最后一只羽毛球终于连毛都不剩了。
“小钰,我们下个学期和秋秋一起去打排球吧。”陈若姝双手杵着脸,幽幽地说。
“好。”谷钰答应。
谷钰当然知道陈若姝在什么,在南洲一中打羽毛球需要自备球拍和球,不如把买球的钱省下来多买几包牛肉干,反正羽毛球是球,排球也是球,对她们来说差别不大。
不远处的篮球场上有几个高三的学生在打篮球,纪言初也在其中。
谷钰和陈若姝一样杵着脸看着篮球场的方向,其实也不太看得懂,反正眼睛也没地方放,就......顺便看看咯。
看了一会儿,谷钰就抚额,这个人怎么还有心情来打球呢?果然神的世界她也不太懂。
中场休息的时候,纪言初扫视了一圈操场,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谷钰两人,散发着与这个操场格格不入的气息。
谷钰猝不及防撞上纪言初的视线,正当她觉得有些尴尬想要避开的时候,纪言初却忽然向她微笑示意,那笑容极浅极淡,转瞬即逝。
谷钰的心跳“咯噔”漏了一拍。
“天呐!小钰,纪言初刚刚是不是看着我们这边笑了?!”陈若姝几乎发出猪叫,两只手抓着谷钰的肩膀不停地摇晃:“天呐!纪言初是不是笑了?!”
谷钰费了好大劲才把陈若姝扒拉开,淡定地说:“你坐在第三排都看不清黑板,这么远的距离你怎么可能看得清纪言初笑没笑,一定是你的错觉。”
“哦,也是。”被谷钰这么一说,陈若姝也开始怀疑自己。
陈若姝觉得很可惜,她还以为纪言初笑了呢,这可不常见到,她兀自惋惜,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今天带了眼镜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