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先等等,我的小小侦查兵马上就回来。”
一阵细碎的爬动声从空洞洞的后门内传来,两只黑老鼠呲溜溜地跑到法官跟前停下,立起身子吱吱吱地冲法官说着什么,法官从风衣里摸出两块小小的酸奶酪递给它们,两只老鼠抓起酸奶酪溜进了阴暗的角落。
“大厅里面至少有十五个人,它们智商太低,不知道谁是唐恩,但听它们的描述,那十五个人正围着一个人说着什么,中间那个人蹦蹦跳跳的,估计在进行螺子共进会的邪神仪式。”
“这种时候还搞邪神仪式,他们真就不怕三邪......呃,不是,三正教的搜捕吗?”
法官斜着眼撇了一眼一米五,心说你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圣灵的信徒了,现在帝都三正教疯了般搜捕其他九邪教的信徒,一米五敢冒风险出来履约,他内心是挺佩服的。
“别担心,我们现在是神秘力量的代言人,那三邪教的蠢货们根本动不了我们。”
“但愿如此,我先潜进去找个适合伏击的地方。”
爵士闷声闷气地说着,他头上戴着自制的头套,只露一双眼睛在外,好似不太想和法官他们坦然相见般,一阵空气波动之后,爵士又凭空消失在眼前。法官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忌惮,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能力强悍的有点过分,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毫无破绽的刺客,谁都有松懈的时候,如果被这家伙近身阴一下?
法官摸着自己的后脖颈,身旁的一米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咱们还不进去?”
“再等等,我的后援马上就到了。”
法官让一米五耐心等待,原本他不打算动用自己的底牌,可黑老鼠反馈给他的信息让他有点拿不准局势,螺子共进会那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又信奉的是邪神,保不准里面会不会出现一两个邪神的代行者。
约莫又等了七八分钟,一条肥大的黑影从夜空中蹿到了剧院二楼的平台上,两颗月光下油绿的眼珠瞪着法官,法官微微一笑,举起短枪说:
“开始吧。”
两人并排小跑着冲进了剧院后门,越过两道坍塌了一半的矮墙,一米五看到了里面的火光,两人靠在大厅侧门的两边朝里打量,一群脸上画满黑色油彩的人正围着一个大火堆激烈的争吵着。
“无论你们怎么说,我也不会相信他,你们别忘了,他可是当过邪神的助祭,连现在都不愿意改变他的信仰,我们怎么可能接纳这种人。”
两人朝着被一个壮汉指着的那人望去,金色的头发,满脸络腮胡子,身形高大,看起来颇像通缉画像上的唐恩.范克希尔。
被人指着的貌似唐恩的中年男人摊了摊手,看向站在他身旁的一个瘦子,那瘦子披着一件粗麻长褂,腰间系着一根麻绳,打扮地像正神教会的苦修士,他貌似是唐恩的朋友,正在耐心地向那个质问唐恩的首领解释。
“我们暂且不论信仰的问题,单凭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凑够献给大神的祭品,若非唐恩,我们怎么可能抓到那五个活祭?难道要像上个月那样,又去偷尸体?”
周围的各式各样底层人立刻点头称是,唯独站在唐恩对面的首领依旧不满,情绪激动地嚷嚷着:
“我不同意,他这种人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你们想想,他明明知道这是审判教会的陷阱还要傻乎乎地朝里面钻,我现在甚至怀疑他可能是审判教会的探子,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周围的信徒又开始点头,一直没有开口的唐恩不耐烦地伸手制止还待袒护他的居流士,目光灼灼地盯着螺子共进会的小头目,说:
“我为什么回来投靠你,你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吗?神眷者博克.塞万提斯。”
被唤作神眷者的博克脸色一变,右手不自然地捂住了胸口正中的位置,那枚随时随地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吊坠正在散发着一股令他不安的刺痛,他与唐恩对视了足足五秒钟,然后举起右手,双腿飞快地朝后退去,大喊道:
“逢大神之意,杀了这个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