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季老爷子躺在树下的摇椅上睡着了,怀里还捧着一张黑白照片。
思尔
摘了自己身上的薄毯小心翼翼地盖到季老爷子身上。
上了岁数的老人,睡觉极轻,少有一点响动便醒了。
季老爷子缓缓睁开眼,先是看到站在自己跟前淡淡笑着的思尔,又看到自己身上的薄毯,眼圈竟有微微的湿意。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唉,云深的奶奶还在世的时候,也常这样为我盖被子……”
思尔如同小孙女一般,蹲在季老爷子身旁,从他布满皱纹的手中拿过照片:“爷爷,这照片上的人,就是奶奶吗?这是她年轻时候的样子吗?奶奶好漂亮啊!”
“是啊。”
“那您能给我说说,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季老爷子盯住思尔,年轻时的那些琐事他大底记不清了,甚至若不是现在还存有这张老照片,他怕是连那人的容貌都记不得了……她还在时,他常常嫌弃她粗心大意、笨头笨脑,后来,她走了,他嘴边提起常提及的都是她的聪明细心。
他在这个叫思尔的女孩子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她。
接触下来,老人觉得这个孩子似乎也没有第一印象那么糟糕,光是心地善良这一点就足以配得上他的孙子季云深了。
思尔见季老爷子目光飘向远处,知道他一定是在思念这照片上的人了,便道:“爷爷,夜深了,夜里雾重,小心着凉。我们回去吧!”
……
第二天一早,思尔和尤佳期两个还没睡醒便被季老爷子叫到客厅来。
“我的环环还没回来之前,你们两个就别想着回s市去,就在这里留下伺候我老爷子。今天就把家里这些能洗的能换的都弄好了,我白天带宝贝两个去鱼塘钓鱼,晚上回来的时候检查你们两个工作。”
老爷子留了这么一句话,便带着季宝贝高高兴兴地去了鱼塘。
理所当然,这一整个白天,也成了思尔和尤佳期两个独处的时间。没有了旁人在,她们谁都不愿意多和对方说一句话,各做各的事。而老爷子所谓的那些要洗的要换的东西无非就是窗帘、沙发套这些。沙发套好搞定,到了窗帘这些就需要借助梯子了,两个人虽然没什么言语上的交流,却也都理所当然地把摘窗帘作为了最后一个要做的事。
半天下来,两人相处得也还算和平。
尤佳期的事做得要比思尔快上一些,她先去仓房取了梯子来,放到窗帘跟前,“哎”地叫了一声思尔。
思尔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干嘛?”
“这个梯子有点矮,你个子比我高一些,你来取窗帘吧!”尤佳期提议道。
思尔走过去,目测了一下窗帘轨道的高度,确定是尤佳期说的那么回事,才若有所思地点了头:“好,我来,不过你要在下面扶好我。”
“当然。”
思尔先晃了晃梯子试一试是不是足够稳,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从前若是摔一下,那就只是疼几天的事而已,现在她若摔了一下,孩子真若出了问题,赶着送到附近好些的医院都要一两个小时,到那时可真就为时已晚,她不能不小心。
“放心吧!这梯子就是年头久了一点,没问题的,真要是你摔下来了,下面还有我接着你呢。”
尤佳期再次宽慰她,思尔嗅到的那丝危险的气息变得愈加浓重许多。可不上去吧,等下老爷子回来见两个人这么点事没搞定,怕是又要大发一顿脾气。
想了想,她迈开脚踩上梯子的第一个阶梯——
而在思尔转身的同时,尤佳期的唇角邪肆地勾起。
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怀孕,那还不简单,一试便知。
若是没怀孕,自己的一颗心,自然也可以放下了,若是怀孕了,趁着这个当儿,也刚好可以除掉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自己也能因为不知者无罪而轻松脱险。
何乐而不为呢? 溺婚如饴,坏心总裁请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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