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记得我了吗?”季云深扬眉:“我原来认识你吗?”
“不记得我,是吗?”思尔缓步走近,站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吊儿郎当的人,“我刚回来的时候,路上碰到一个你的病友还有他的家属。他和你有一样的症状,也是选择性地把自己妻子给忘了。不过他现在好了……”
“怎么好的?”季云深隐隐觉得思尔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是啊,我当时也好奇怪他是怎么好的。所以就特意问了他妻子,他妻子有告诉我一个方法,包你一试就会想起我来了,你要试一试吗?”
季云深看见思尔勾起唇角,下意识地拖着打了石膏的左腿,往病床里面挪了挪。
思尔眯眼一笑,俯身,双手一拍一合,便在季云深的脸上一左一右落下了两个红红的手印。
季云深在心里冷哼,小废物打得还挺狠!
他直觉两颊一阵火辣辣的疼。
“云深,你想起来我是谁了没有?”思尔无辜地眨巴双眼。
季云深摇头,看这小废物还能想出什么别的招来不。
思尔佯作心痛的样子:“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云深,你说是不是刚我打的太轻了?我听那个病友的妻子说,打你的时候力道要用得和你当初撞到脑袋的力道差不多?要不,我们再试一下吧!”
季云深还没开口呢,思尔的两个巴掌就又打了过来,打得季云深连牙床都在痛。
“你干什么你?”季云深腾地坐起,捂着自己两颊,他觉得尤思尔就是故意的。
“怎么了?打疼你了啊?”思尔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眨巴眨巴,“忍一忍嘛,疼一下就过去了……”
“忍个鬼!”季云深驴脾气上来了,别扭地挪到一边,“少爷我不想了,你爱谁谁……”
“真的吗?我好伤心啊,云深,你都不愿意想起我了。这样的话,我还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思尔将头垂得极低,说着就往门外走,一面可怜兮兮地念着,一面不忘回头看上季云深两眼。
眼见着走到门口了,她速度放慢,终于等到某个人叫她的名字——
“喂,尤思尔!本少爷现在可是腿脚不方便,你是要让我爬过去追你吗?”
“季云深,你个混蛋!”思尔站定,缓缓转身,狠狠地瞪了一眼季云深,便朝病床这边冲跑了过来,粉拳或重或轻地砸在季云深坚实的胸膛上。
季云深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被她打得这处疼哪处也疼,还插着吊针的手准确地抓握住她的两只小手,把她整个人按在自己怀里。
思尔趴在他温暖的怀里,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季云深,你个大混蛋,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吓惨了!我都还以为你要死了,好不容易等你醒了过来,你还把我给忘了……”
季云深也不顾自己手上在输液,扣住她的小脑袋,五指穿插进她发丝中。感受到自己病号服的衣襟湿了一片,他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逗你的。”
“逗我的?”思尔从他怀里露出一双红得如同兔子似的大眼,“很好玩吗?”
季云深略一沉思:“好像还不错。”
思尔猛地一用力气,便把季云深推倒在病床上,自己起身站得远远的:“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死了,我刚好可以找别人。”
季云深单手托腮,好笑地看着思尔;“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你觉得你很抢手?”
“娶我一个,再送他一个,多划算!”思尔倨傲地扬起下巴。
“是很划算。可是有人要你吗?”
思尔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别人了。
“有啊,孟景炀不就是?”
季云深一听这个名字,就好像被打了鸡血似的。
“呸,我死,然后我的老婆孩子便宜了那姓孟的,他也配!”
思尔弯唇,她就知道,孟景炀这个名字对于季云深来说,就好比是一根导火索,只要提及他,便能分分钟把季云深给点燃了。
半晌,季云深都在沉默。
“尔尔,过来。” 溺婚如饴,坏心总裁请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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