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泪方胜。
花若缺和花若云龙争虎斗,最终花若云不甚败于花若缺之手,花无泪方负。
最后一场至关重要,若花无泪胜,则终胜,花无泪负,则终负。
花无泪天生巨力,刚和花若年战在一起,花若年便感觉自己每中一拳都如遭巨石捶打。
但是,花无泪终究是比花若年小一岁,且毫无格斗技巧,且花若年已经习武一年,格斗技巧自然比花无泪好了千万倍。
一个不慎,花无泪就扑倒在擂台上,花若相一方早就吩咐好花若年好好收拾花无泪,花若年将花无泪打倒,也不将她丢出擂台,就将她按在擂台上疯狂捶打!
“无泪,快认输!”花若言和花若云着急,围着擂台呼喊!
“哈,花无泪,快认输吧!和你那胆小哥哥一样!”
“我不认!”
花无泪是个硬气的,任是被打得鼻青脸肿,都仍然死咬牙关不肯认输。
花若言和花若云急的几乎落下泪来。
“娘娘!娘娘!您快去东宫校场吧!长公主她被六皇子打了!”跟随花无泪的内侍见事不妙,匆匆来报皇后娘娘。
“什么?”皇后震怒,摔下茶盏便领着众人匆匆往校场而去。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唱喏,花若年才知道害怕,顿时丢下花无泪,匆匆跳下擂台,瑟缩的站着!
幸好花若年也才四岁,虽然看上去打得挺凶,但是花无泪也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未曾伤及根骨,花若年不再压着她,她便一骨碌爬了起来。只是鼻青脸肿,头发散乱,显得格外狼狈!
见着自己玉雪可爱的女儿如此狼狈,一向雍容端方的皇后娘娘此时怒火攻心。
“同为皇嗣,竟如此手足相残!来人呐!给我掌嘴!”
“且慢!”
校场内远远又行来一群人,皇后定睛一看,原来是董贵妃一脉。
“参见皇后娘娘!”
董贵妃施施然给皇后行了一礼,未等皇后免礼便从容站定,剑拔弩张的看着皇后。
“怎么,皇嗣内斗,我身为皇后,还不可教育一番?”
皇后盯着贵妃,亦是不肯退让。
“皇后娘娘自是掌教育各宫皇嗣的重任。只是这皇嗣内斗的罪责,众皇子怕是含冤莫白!皇后为何不容分说便要直接掌嘴?莫不是偏疼自己女儿,而不疼惜陛下其余子嗣?”
董贵妃眼神妖娆,内含讥讽,看得皇后心头怒火大炙。
“我亲眼见到若年殴打无泪,贵妃言皇子含冤莫白,是质疑我老眼昏花?”
“臣妾不敢质疑皇后,只是这世间之事,必有缘由,想来朝阳公主身份尊贵,若年也不敢无故殴打她。何不问问这缘由呢?常贵,拿椅子来!让皇后娘娘坐下,仔细审审这其中缘由。”
董贵妃向来在宫闱之内飞扬跋扈,灵帝也暗中忌惮镇国公府的势力,如今她分毫不让,皇后也不可强行触其锋芒。
“若年,你说,为何殴打无泪?”
皇后咽下一口浊气,眼神锐利的盯着花若年。
“禀,禀母后,儿臣,儿臣只是在和无泪妹妹切磋。她自己也是同意了的!”
花若年颤巍巍的站着,四岁的他不知轻重,但是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好,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启禀母后,儿臣有事要奏!”
花若言乃太子一系,且已七岁,皇家孩子早慧,自是明白其中干系。
“你说。”
皇后见是花若言,满意的点点头。
“我们确实在切磋,但是无泪妹妹本不曾答应的,是二皇子说太子哥哥软弱,以此激无泪妹妹,方才有此一事!”
“花若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储君?”
花无相见贵妃在场,才不惧怕皇后,施施然站出来:“禀母妃,我对太子哥哥向来敬畏,从未出言不逊。这是花若言的片面之词!”
“你有!”花无泪一系三人坚称。
“没有!”花若相一系三人坚定否认。
“皇后娘娘,在这武场之内,孩子切磋也是常有的事。既是切磋,难免磕着碰着,小孩子家家,撒谎也是常有的,何必为这些小事,大动干戈伤了皇家和气?”
贵妃娘娘抚着自己手上的金护甲,慢悠悠的说道。
“无泪从不说谎!”
自己女儿被打得这么惨,皇后自是说什么也不肯放过。
“哦~是吗?我家无相也是从不说谎呢~”
反正没有切实的证据,贵妃娘娘自是稳占上风。
眼见着皇后落了下乘,这时校场又传来一声唱喏:“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