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人,你又不识佢,自然不知,何气之有?
陈清岚还是觉得意难平,“阿碧为他受尽了折磨,阿碧要做什么事,他不帮忙就罢了,还唧唧歪歪还羡慕妒忌恨,也太不是......那个了吧!”她想说徐修太不是人,可是人家本来就不是人,便改口了。
“阿碧在之时,四邻威仪,阿碧离开,又遇天火,元气大损,人最是会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佢支撑不起,自然急切想找阿碧回去,阿碧若是回到过去,他又如何是好?再且,开‘天道’,恐与他们亦有损,自然要拦阻,此倒是情理。”
陈清岚疑惑不解,“于他们有什么‘损’”
阮碧纱犹豫了一下,把带来系旁边小树杈的酒囊解下喝了一口,递给陈清岚,才缓缓开口,“我亦不清楚,只恐怕是天灾*,三界有损,他们自然在数难逃。”
陈清岚拿着酒囊没喝,轻声问,“真个如此,那你会帮阿碧吗?”
阮碧纱笑了起来,笑声里颇不以为然:“我管天地如何,她只做她欢喜之事便可。”
朗朗月色,清风徐徐,陈清岚只觉得那温柔声音了充满了斩钉截铁的感情:只好她开心欢喜,便是天地毁灭,又与我何干?她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涩和妒忌,阮碧纱大概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妥当,于是又状似不经意的补充了一句,“我与佢交情,自然是帮她的。”
陈清岚内心苦笑一下,想着肯定是自己小家子气引起阮小姐不安才‘狗尾续貂’才来这么一句,于是调开话题,装作若无其事好奇问:“我听他们说什么至善至美心,那是什么?”
“‘善德’一族,受神佛保佑,其心为至善至美之心,只是善德早灭族,这至善至美之心自然早没了。”
“有至善至美之心,就可以回到过去?”
阮碧纱苦笑,“世说有‘金莲子’,三千年开花,三年年发芽,花落叶出,叶茎能通到天的尽头,尽头有天门,能往返过去。善美之心,可作钥。”
陈清岚大惊,“那作钥匙的人,岂不是要死?”心掏出来还不死?
“只有传说,无据可查,我不知。只是,‘善德’受神佛庇佑,岂会轻易为人钥?”
陈清岚固执:“若是作了呢?”
博学的阮小姐也为难了,“兴许吧。”
这个兴许吧,是死呢,还是不死?陈清岚看着阮小姐等明确答案,阮小姐用一副“啊,今晚的月亮真美”表情“专注”赏月,陈清岚只好怀着疑惑收回了求解目光:阿碧不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难道为了去救公主,就牺牲另一条性命?
她感觉不可能。可是阮小姐含糊其辞又所为何来?真不知,还是另有因由?
陈清岚已经从白童子口中知道望仙台的厉害,‘天道’的话题告一段落,她便转到了望仙台,“这石台既然神仙妖怪都上不去,当时妖王怎么放内丹上去啊?”
阮碧纱笑了起来,这正是她的疑惑。“我亦有此疑惑。不得解。”
“你不是说,‘善德’一族受神佛保佑,那雷霹得了劈不了他们?会不会是他们放的?”
阮碧纱想了想,摇头,“无可能。‘善德’并不与妖交杂。”
“你怎么知道?如果有呢?既然是违逆之事,人家当然不会满天下宣布‘啊哟,我与妖王认识,我帮他把内丹放到台上了啦’这样。”
“你......”阮碧纱竟然难得得被噎住了。“不合理。凡事有个‘因’,‘善德’何故帮佢?且丹*毁,妖王何故此态?纵是能轮生,他亦取不回来,何苦。”
“‘剥开一切看似不合理的可能,那就是真相’(*柯南名言),你倒是说如果真是‘善德’放的呢,又当如何?劈得了霹不了。”
阮碧纱咬牙,半晌方回答她:“天雷劈印,‘善德’与凡人再无异。”
陈清岚摸着下巴,等等......“什么印?”啊哟妖怪的世界真是复杂。
“上古时期,神魔大战,陈家仁慈,救死生无数,神佛宠爱,赐名‘善德’以表其彰,另赠香血以示尊荣。香血乃神佛之血,闻而芬芳,世人谣传食‘善德’血肉,可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人、妖为之疯魔,‘善德’被围捕,死伤无数,险致灭族,神佛震惊。大怒之下,将参与此事所有人灭形毁体打落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顾虑到陈家的遭遇,乃以佛印将香血封锁,另赠‘麒麟’、‘藏经’两家作股肱。后称‘三大世家’。后‘善德’灭族,‘麒麟’亦亡,今只存‘藏经’一族深居简出,人难知其所。”
陈清岚过了一遍脑子,才不确定的问,“你的意思是,‘善德一族’因为身上流淌着神佛的香血,这香血被佛印封锁,如果冒险上了望仙台,佛印就会挡去雷劈身死的危险,然后变成了跟普通人没两样的人,并且因为没了佛印的保佑,比普通人还危险,所以‘善德一族’不可能冒这种危险?”
阮碧纱想了想,虽然与她意思有差别,但亦可如此这般理解,于是点头。
“如果没了佛印保佑,却得了这三千年内丹传承的力量呢?”陈清岚眼睛闪闪发亮,所以说嘛,剥却一切看似不合理的表象就是真相。
“‘善德’与神佛同尊荣,如何能融合妖力。此不可。”
陈清岚颓然,这样啊,枉她还以为找到了答案呢!
那到底谁拿上去的?又为什么要拿上去?
陈清岚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一堆问题缠绕你心中,你却不得解,那股烦扰真是......
阮碧纱喂她喝酒,“月白风清,水落自然石出,何苦多思虑?这景致,当得与我谈情说爱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不开心惊不惊喜嗨不嗨皮?哈哈o(n_n)o,橘子皮明天再努力,大家拜拜。橘子皮去吃宵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