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独孤幽兰对面的即墨白冰慢慢走过来,在距离吊着独孤幽兰被绑铁链的一米外停下。负在身后的手抬起来,不知她从哪里拿出了一根像是桃木做的类似于葫芦丝的细小乐器握在了手中,放在唇边,下一刻一个单音发出,那被绑在铁链上的独孤幽兰就闷哼了一声。站在一旁的独孤鬼月和老者都变得寂静无声!老者看着即墨白冰,深邃的眸子仿若幽潭,这个画面,好熟悉!
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想到这个身影到底和谁相似!老者所有的不解和疑惑,都在那深邃的瞳孔中一闪而逝,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这边即墨白冰依旧在吹着笛子,没有任何节奏感,一个个单音听起来乱七八糟,不堪入耳!但每每一个单音发出,被绑在铁链上的独孤幽兰都会发出痛苦嘶哑的声音。
蓦地,笛子的声音开始变得刺耳,铁链上的独孤幽兰开始挣扎。站在一边的独孤鬼月神色紧张了起来,时不时的看向即墨白冰等着她给她指示。
半晌,即墨白冰终于抬起眼看向鬼月和老者,鬼月之前也有接触过蛊毒,见即墨白冰摆手会意,瞬间明白了即墨白冰的意思,开始动作,半个身子探下去,手里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光,精准的在独孤幽兰心口的位置划下深深的一刀,这一刀没有任何犹豫和愧疚,下手狠辣,劲道十足,独孤幽兰整个身体紧绷的好似弓弦。
紧接着又是一阵刺耳连贯的笛声,如同魔音,就连鬼月和老者也开始忍不住的皱眉。
然而,被绑在链子上的独孤幽兰却有了反应,她哑声嘶吼着,心口被划开的皮肉下有黑黝黝的东西在蠕动,随着刺耳的笛音,一个个冒出头来。从皮肉里钻出来,吧嗒掉在下面的酒缸里,发出吱吱的叫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小虫子越来越多的从独孤幽兰的身体里拱出来,就连站在一旁经历了半世风雨,见惯了形形色色杀戮血腥的老者也是面色如土。鬼月也微微蹙眉,听着酒缸里成千上万道吱吱的声音聚在一起,手臂上窜起一层鸡皮疙瘩。
猛的,刺耳的笛音一变,又变成无规律的单音,随着笛音的变化,锁在铁链上的独孤幽兰身体也松懈了下来。心口被划开的地方渐渐往外滴血,但很少很少。
笛音停下,即墨白冰看向脸色发白的老头和鬼月,招牌式的浅笑看向二人:“好了,把她解开吧!。”
鬼月回神,和老者一同上前帮忙,但皆距离那个酒缸数步远,里面吱吱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听那声音,他们俩就绝对不想多看一眼。
见鬼月和老者把独孤幽兰松了下来,即墨白冰才从铁链旁瘫软了下来,看着稍稍放松的鬼月,有些不忍的开口:“蛊虫虽是被拔除了,但她终究只剩下一口气,你要事先做好随时准备后事的打算!”即墨白冰虽然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可有些事情她必须事先说明,欺骗总是没有挑开了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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