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的那一刻,江恋愣住了。
看着对面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她的大脑是短路的。她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为什么会敲响自家大门。
她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她有些慌乱,以至于都忘记了自己隐瞒回国的事情,完完全全忽视了来自对方那询问的目光。
两年了。
是的,又是一个两年,安言又毫无征兆的出现了,这一次江恋记得他,他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江恋的心底涌起悲伤与不安。安言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毫不相干、互不相识却可怜巴巴抱着自己哭的脆弱男孩了,现在的他已为人夫,他的妻子是陈媛。
计划之中,他将在不久之后得知自己定居外国的消息,然后同陈媛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可是安言怎么出现在了这里,是哪里出来问题呢?无论怎样,这是不允许的。
想到这,江恋关上了门。
————
一时间安言的眼里充满了愤怒,看着重重关上的大门,他感觉自己的血管都要裂开了,脑海中全是刚刚江恋冰冷的眼神。
片刻后,他放开紧握的拳头,慢慢走下门口的台阶。他似乎找不到任何生气的理由,因为江恋回国不告诉他吗?还是因为她不做任何解释?那自己呢,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质问江恋呢?或者说以什么样的身份。都没有。
江恋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自己,况且现在的自己已经结婚了。
一切的情绪都变成了无助,安言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默默地坐在底层石阶上,他不知道能去哪,只能等待,等待着上帝的垂怜,等待着一丝侥幸的来临——或许这扇门会被再次打开。
黑暗中时间悄然而逝,仿佛有什么东西被长夜吞噬了。
而门一直没开,安言等来的是步履匆匆的江淮。
————
夜幕初降,天边零碎的星光映着街边霓虹灯的喧嚣,斑斑点点扑朔迷离。
江淮站在写字楼的顶层俯视着近半个北京城,他挂断电话,迎着略带凉意的微风细细回味着自家妹妹的话,心里一阵烦躁。他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没有点燃。
许久之后,他取下香烟定了定神转身下楼。
楼道转角处,一枚小小的耳钉安静地躺着,像是在窥视着整个黑夜。浅蓝色的水滴以红色嵌边,很精致。江淮见过这枚耳钉,是安言的。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第一次见面时安言就带了这枚耳钉,江淮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个装饰跟安言整个人都格格不入。
没有耳钉的安言文质彬彬、斯文儒雅,戴上耳钉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全变了,而且特别容易让人想到另一个人。
是的,安言戴上耳钉时给人的感觉像极了江恋,桀骜、狂纵、肆意、内敛、生人勿近、闲人勿扰。
后知后觉,江淮想到了那枚因同伴遗失而被搁置在电视柜的耳钉,他更加好奇自家妹妹和老板那段不为自己所知的故事了。
可是现在他并没有时间去探究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言来过这里,那么他可能听到了自己跟江恋讲的电话,他或许已经知道江恋已经回来了,也知道了自己最近一直在骗他。
江淮有些混乱,他捡起耳钉端详片刻,然后拿出手机边下楼边给安言打电话,关机。接着打了江恋的电话,无人接听。
“靠。”他挠挠头把手机塞回口袋走进电梯,直接按了负一层。
果不其然,安言的车位是空的。
江淮的心情更加烦躁了,开着自己的车,他不停地给江恋打电话,一直都没接通。
听筒里一遍又一遍地传来没有起伏的道歉声,女人的声音不急不缓,混合着男方标准的英文翻译,不厌其烦。江淮听得有些出神,脑子里又出现了江恋的话:“陈媛就是那个女孩,她必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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