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不是的,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王夜坐在了尹仲身旁。
“呵,都是年轻人,既然知道对不起,那就好好补偿便好,畏畏缩缩的作甚?连我这个老头子,都看不过去呢,怎么?夜王这么胆小?”
王夜苦笑了一声,端起石桌上的茶壶,并拿过一个被子,自给自足的倒了一杯茶水,微微小叕了一口,没有答话。
“算了,这事还需自己多悟,我也不便多说,省的招你们这些年轻人烦。”
听出尹仲话中的揶揄,王夜继续苦笑一声“尹伯父哪里话,夜还需要您多多指导呢。”
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如同一个长辈关心小辈的情感大事的男子,王夜瞳孔深处,有一抹隐藏着的忌惮。
究竟是有多深厚浓重的力气藏在他的体内?
放开了压制着自己伤痕的力气,竟然如返老还童一般,鹤发转乌,面孔光滑,若是不知情,看到眼前这人,一定以为他和自己相差不过几岁。
谁又能想到,他几日前,还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第六代柱王…名不虚传,不,比传说中的要恐怖千倍,百倍。
哪怕是找回力量的王夜,坐在放开体内压制的力气的尹仲面前,也是满头细汗。
这仅仅是自己体内的力气感觉到面前的恐怖,所不自禁翻滚造成…
“还未问你,感觉怎么样?”
“唔?”王夜疑惑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战王军鼓吗?感觉…敬意,对我这一系所有先代王的敬意。”
“他们…全都是人杰啊,说真的,尹伯父,站在那上面,我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王夜话还没说完,便被尹仲打断了。
“先代数位王,自然是人杰不错,可是你们这四个小家伙…也是呢,如今缺少的,仅仅是经验与阅历,假以时日,不会差我们这些老家伙多少的,莫要妄自菲薄,敲了战王军鼓,那你便除了压迫感应该还能够感受到那股精神。”
“精神…?”王夜轻声呢喃道。
“你可知为何驿溯那个老家伙把王位传给你这个毛头小子而没有人反对吗?”
王夜思索了片刻,好似有些明白,情不自禁的说道“是…那股精神?”
“对,你这一系,代代相传的精神,他们对自己的王的崇尚,那种狂热!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却又以王的思想为中心,这点…真是让另外三系自叹不如呢。”
王夜有些窘迫,欲言又止。
“所以我才说,你缺少的是经验与阅历,等你领悟到那精神,你便是合格的夜王,完全继承了战王的夜王,你们这一代,比起我们那时,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王夜牵强的勾了勾嘴角“强?比之尹伯父…我这实力,恐怕,不是您的十招之敌….”
尹仲站了起来,解释道“我的力气压制这么多年,没有一丝外泄,长年积累,所有看上去才是如此,但这大部分力量终究只是沉淀,终有散去的那一天,假若不是如此,你至少能在老夫手里走过五十招。”
王夜不禁眉头抽搐了一下。
尹仲注意到王夜的表情,有些好笑“再怎么说也空长你们这些年岁呢。”
“武候呢?”正待尹仲转身时,王夜也站起了身子,突然出声问道“武候大人呢?”
“红袖?”尹仲停住了脚步“大概,一百招…”
“红袖那等天生体质,太过恐怖了,在有五…不,三年,甚至两年,就能轻松超越我。”
“好了,闲谈至此吧,吃过午饭,我们便出发。”说完,尹仲便走向自己暂时居住的屋子“我需要调节一下自己的身体,午时记得叫我。”
进屋的一刹那,尹仲微微回头看了眼失魂的重新坐在石凳上的王夜。
“是,师傅。”楠英赶紧答应一声。
婉仙见王夜神色奇异,不明就里的走到了王夜身边,刚要开口,便听到王夜坐在那里嘴里不停地自语。
“一百招…”
“一百招…”
“一百招啊…”
婉仙闻声苦笑了一声,是啊,如果是自己,站在王夜的角度想的话,确实太过难堪,好不容易找回了力量,才发现差距是那么的大。
五十招和一百招,第一耳听去,像是五十块钱与一百块钱,差不了多少。
可仔细一想,这是整整一倍。
更何况这是打斗,坚持了五十招与一百招,是天与地的差距,中间差的,可不仅仅是这一倍了。
以尹仲的认知,陈红袖比之找回力量的王夜,要强上数倍。
帝楼。
青帝拿过紫毫,这笔十分珍贵,是青帝的师傅所赠,北方花白紫毫,往日,青帝都不甚舍得多用,今日,却显得有些不甚怜惜。
守在青帝身边的黑衣人把诏令平铺在桌上,却没有可以回避。
一会,这诏令该是由他送去,那这次看与不看,也没有分别了,却只是恍惚间看了一眼,便头生细汗,缩起了脖子,站在那里,连颤抖都不敢。
他只看到了两个字——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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