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都别墅群。
为首的一座巨大别墅在草坪的聚光灯照射下显得好似更加高大了。
一面爬满着常青藤,其上更包裹有着花费不少钱财与心血才养活的珍贵花草。白色的漆刷,棱棱角角有着金色的修饰,琉璃瓦片更是炫目的夺人眼球。庭院内青翠草坪,璀丽花园,奇异树木更是玲琅满目,看了一会,便觉得司空见惯,一点也不惊奇了,只是实在太多。几只名犬瞪着蓝色的眼睛四处观望,黑衣人可谓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按门铃?”久安站在了栏杆门前问道。
王夜手中闪烁着紫色光芒,状似有些头疼的说道:“紫匕闹腾的厉害。”
久安张开大嘴,笑的更欢畅了。
久安正要踹开栏杆木门,便听到王夜声音再次响起,“若是叨扰到别墅主人,倒显得我们夜冰台不懂为客之道了!”
事关夜冰台名声,久安不得不重视了,手掌握住栏杆与木墙衔接之处,青筋暴起,没有一丝声响,那跟横木化为了齑粉。
早有准备的久安眼疾手快的抓住就要倒下的木门,轻缓的放到了一旁。
刘蒙远跨进门庭,右手血色发出几分微弱的光芒。
“血色——”沉闷的声音打破凝静。
而闻道被瞻忕早就解决掉的门口暗哨的鲜血纯纯欲动的名犬“呜呜”两声,便瘫倒在地,任由牵扯之人如何驱使都不敢行动。
刘蒙远的杀气,令这些凶猛恶犬吓破了胆肠。
“怎么有些冷了?”一个暗哨可能是想来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小贼偷到这里,便也没有警戒,反而蹲在草丛里吞云吐雾。自言自语一番,双手搓动两下。
这是他最后所说的话。
瞪得浑圆的眼睛还有几分疑惑。口中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更加疑惑了。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半晌反应过来,捂着喉咙,想要堵住伤口,却无奈为时已晚。
最后无声到底,大眼怒瞪这漆黑的夜幕。
自己是被谁杀的?
王夜说是紫匕闹腾,却明目张胆的走在青石路上双手插进口袋,怡然自得。怡然自得犹如在友家庭院一般。
看看这花,摸摸那草。
数次满意点头,对着别墅更下欢喜了。
跟在身后的瞻忕满眼惊悚,‘这纨绔的姿态是何等的相似,不愧是为夜王!我等远远不及其万分之一啊!’
他又哪里的知,王夜这是本情流露,拿出了自小在山上的肆意。
走了数分钟,才临近那扇白色大门,王夜挠挠脑袋,一脸困扰,“瞻忕,偷听门缝是不是会犹如夜冰台名号?”
瞻忕双眸一凝,哪里还不明白王夜的意思,点头掐腰的做足狗腿子的姿态,“怎么会?别人知道敬佩夜王还来不及呢!”
这瞪着眼睛说瞎话,没脸没皮的本领,比之他自认为比不上的王夜。可要强上百倍,千倍!
“唔…那…听听?”王夜有些意动。
瞻忕更是一脸赞同,“听听。”
瞬步。
王夜刹那间出现在门前,也不见耳朵趴在门上,便已经一动不动。
瞻忕眼睛瞥向一旁,嘴里吹着口哨。
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吴门主,你我联手,南都已是囊中之物,哈哈…”
刚凝气偷听,这声音便出入王夜耳朵,眼中闪过一丝冷色,耐心的听了下去。
“赵会长,这时刻,我等还是更要小心行事,我以与东宫狼组之人谈的妥当,倒时里应外合,这夜冰台的人。哼哼!一个都跑不了。”
“吴老哥办事,我赵成龙自然放心!”
从话中听出这俩人就要结束商谈,王夜无奈叹了口气,怎么就不让我听个畅快呢?
想着,手上动作不慢,在门铃上轻点。
叮咚——
“定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回来了,唉!”
王夜等了不到片刻,便见以管家服装的老人打开了大门。不顾那人眼中的诧异,王夜跨入了大厅。
环顾一眼。
白色色调的别墅,不出意料的是复合的,时尚整洁的风格正对王夜的胃口,宽大的落地玻璃正中有个玻璃桌,外是露天游泳池。宽大的落地窗左右收拢着蓝色的碎花窗帘,两三束灯光调皮的落了进来。
洁白的沙发上正相对坐着两个头发斑白,年约五十的老人,身后各自站着一个年轻人。中间是依旧白色的大理石桌子,上面放着一束新鲜的玫瑰。
一个穿一身灰色睡袍,老而有气,显得华贵。
一个穿一套天蓝西装,炯炯有神,显得正派。
左侧是厨房,铺有褐色地板,王夜暗地打量,这应该是自己改装过的。不过也不赖,透过玻璃清晰的看到,餐厅是坐落在与厨房小路链接的花园之中,顶端还有这收起的遮雨板!
二楼应该是住宿的地方,那三楼便应该是休闲了。
不过主人坐在客厅,自己这客人就上去观看太有失风度了。摸摸鼻子,王夜压下了蠢蠢欲动的双腿。
太喜欢了。等回去解决完承接仪式与新年大会,定要在北区找个能与之比肩的房子。
王夜赤裸裸的打量下,睡袍老者先说话了,“你是何人?”虽然话语波澜不惊,但眼中深藏着的恐惧还是能够被有心人捕捉到的。
能够明目张胆的进到这里,想来外面那些暗哨早已被解决了。
“唔?”王夜以看白痴的眼神观望一眼,一阵失望的叹息,“客人呗,这都看不出来?你应该就是阳霸门吴门主吧?这位…”王夜看向西装老者,“听称呼莫不就是天王会长”
西装老者眼中扫过一丝阴冷,他何尝不明白这年轻人来者不善,说道:“少年人,这地方可不是能够随意闯进来的,一不小心被人割去了耳朵,刺瞎了双眼,可就追悔莫及了。”
“唉?”瞻忕刚走了进来,不明所以的疑惑一声,然后道:“王,他们这态度,还要送礼物么?”
王夜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送,本王身为晚辈,当然要送。”
瞻忕也不墨迹,去下腰间的白布包裹,手上一发力,丢向了那灰色睡袍的老子,虽然他还不清楚这两位老者谁是谁。
但这是阳霸门门主的家他还是知道的,穿一身睡袍,不是那劳什子门主是谁?
灰色睡袍老者身后年轻人跳出,想要接住这个布袋,却不想马上接触之时,布袋竟然整个炸开!那年轻人双掌都炸了个粉碎,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而那白色包裹竟然毫发无损,径直飞向吴门主面前,马上便要砸到这位老者身上之时,却有自己停了下来,刚好落在老者面前,大理石桌的边缘。
吴门主先是看了眼在地上翻滚的年轻人,眼里没有一丝感情,冷哼一声,说道:“没眼力的东西,小兄弟送我礼物,你也敢拦?”
吴门主没什么动作,那年轻人停住了翻滚,没有了声响,片刻,七窍流出血迹。显然是被震碎了内脏!
瞻忕眼中闪过凝重,这老家伙有几分实力!
王夜倒不放在心上,打趣的吹了一声口哨,“这人不也是心系吴门主安慰嘛!毕竟这包裹里是什么礼物,你们也不知道。”
“哦?”吴门主轻笑一声,“老夫安奈不住好奇,可要打开看看了。”
老者伸出有着几粒老人斑的手掌,不慌不忙的打开了包裹,映入眼帘,显示乌黑的细线,疑惑一下,然后才发现,是头发,是一颗头颅!
难道是来投诚的?带了我哪个仇家的脑袋?
他已然遇到不止一次这样的事情。
定眼望去,发现面孔愈发的熟悉,这是…我侄子?!
吴门主惊怒的站了起来,刚站起身子,便听到楼上几声女人家独有的怒喝,“你们是什么人?”
“放开我!”
两个黑衣装束的男子拖下来两个女子,一个年长却不显老态,大概三十来岁,想来是保养极好。另个倒是个年轻的美人坯子,不过十七八岁。
两个女子被黑色装束的人随手丢在空荡的地板上,还滑行出一段距离。
身形顿住,两个女子抱在一起,年幼的拱在年长的怀里,双目含泪,满是惊恐,直呼妈妈,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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