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还没动,想着等药停了再慢慢用药膳养着来着,到时候一定听额娘的,先找大夫瞧瞧合不合用,多亏有额娘在,要不儿媳又该犯傻了,伤了身子是儿媳自己傻,累得额娘担心就是儿媳大过了。”
“你也知道你傻呀!怎么?还不准备跟额娘说?算了,额娘也知道你这性子,是拗不过来了,额娘已经跟老九说了,完颜氏、兆佳氏不论今后再生下几个孩子,就算再诞下小阿哥,这辈子也就止步于一个妾了。”宜妃叹了口气,安抚似地拍了拍荿英的手:“老九是个心软糊涂的,你别跟他计较,额娘疼你,也就有你看着老九额娘在这宫里才能放下这颗心。”
荿英坐在马车里,大热天的,哪怕车里放了冰,身上一层层的捂着,额上身上也出了一层的汗,但她却一时没顾上这闷热,脑中还想着宜妃的话,府里的事儿宜妃清楚这点她并不奇怪,只是她没想到,宜妃居然会点出来这件事儿,毕竟九爷已经做出了惩罚,这件事也应该随之画下了句号不是么?她这位婆婆不仅没有‘装聋作哑’,反而摆出了这一份态度,是收买人心么?但不可否认,哪怕她作出的承诺只是一时之言,日后‘忘记了’,这一刻,她的心也是暖的。
荿英一进屋,就直接吩咐道:“香枝,从小库房里捡些料子出来,给后院的一人送两匹去,完颜氏和兆佳氏一人四匹,宋嬷嬷,叫人把车上娘娘赏的料子入库记册,再从中拿出几匹送到绣娘那儿,连车上的样式册子一并送去,叫她们原封不动地按上头的做,不许私自改动,那是宜妃娘娘赐下,若是出现在其她不知什么身份的人身上,我虽不至于因为这儿要了她们的命,但也绝不留她们,到时候天高海阔,任她们奔去,对了,还有我早上送去的料子也一并从册子里的样式做。”
“奴才这就去。”
“香汤备好了,奴才伺候主子沐浴更衣。”
荿英沐浴后换了一身衣裳,头发也擦得只剩微潮,阻了香枝给她挽头发的动作,实在是不习惯,觉得头皮巴的发疼,就直接披散着头发坐在桌前,翻起了礼册子,不只是这次满月收礼的册子,还有往年年节或是平日里各府往来的礼册,这个是最快熟悉各府之间关系的法子。
不过,这好像不太对啊!
荿英看着她才整理出来的和各位爷府往来的礼册,十爷那儿哪怕三天前送过去一盒豆腐皮包子,半个月前送过去一个戏班子而且养戏班子的钱还是府里按季度给的这都不奇怪,这兄弟俩关系好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往八爷府送的要不是极贵重的要不是极文雅的也不奇怪,那位爷有心争,拉拢人脉关系才财都不能缺。
但这往四爷府送的可不太对劲啊!
虽说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四爷喜欢读佛经也不是什么秘密,每单礼都有一两本佛经按理说很正常,但原身的记忆里却有其中两本佛经,是九爷的门人费了不少力气从江南寻回来的,当时九爷拿到的时候可是极高兴的,要不然原身也不能记住这两桩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