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这次方要先用那‘守珠五子法’作为引法,再用‘复时造刻法’作为主法,‘法中有法’,乃为套法一路。”堪不准这么说,只是要周暮秋先行有个概念,不至于莫名其妙,此次做法与前几次不同,前几次是单一用法,这次复合来用,也就边用边解释。
“壬子年,壬子,‘双阳之水’,鼠年,少时多忧但不恐,心想闲来却不来,是及壮之年渐从容,男有好妻女旺夫,不是一番多辛苦,哪来安康子孙贤……”堪不准一边准备一边道。
周老员外一听,今年是壬子年不错,怎么堪师傅说着说着,算上命了?
“堪师傅……堪师傅……不是,不是,您这是?”周暮秋道。
“员外莫扰,堪某这是入了状态,当然将本门基本功随口念来……”堪不准说完,又自顾自念来,“北方,水位,‘双阳之水’,当然是水来主导,‘覆盆子’放在北,先放这个北方位。”堪不准手拿‘覆盆子’放到北边火盆,又依次是中央的“车前子”火盆、东边的“五味子”火盆、南边的“余甘子”火盆以及西边的“菟丝子”火盆。
待火盆摆放到位,堪不准才不慌不忙,穿上绣有太极图的蓝黑大鹤氅,手握鹅毛扇。一声“起”,除了北方的“覆盆子”火盆岿然不动,以示为主之外,其余四个火盆是腾空而起,及至半身方悬停空中。
堪不准走到火盆围着的区域之中,将怀里早已放好的那三把“精刻雕刀”放在区域左边,又取出黄纸、朱砂、毛笔,现场写就三张咒符,分贴在三把精刻雕刀上。
自己则站在略微偏右侧,以示为客,不欺左为大者的主人——精刻雕刀。
站好位置,堪不准又从怀中拿出两张折叠的皮纸,打开一看,上面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下边则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
另一张皮纸则是中间一条横道,刻着刻度。
“夫,万物受生皆有灵,一番得生,便过往种种皆存,牵灵引物,当时当刻当行……”堪不准用的是“复时造刻法”,念的是“存生行物咒”,咒在法后,法为咒之主,念完此咒,堪不准自忖,三十多年前,那就以三十年前为寻时开始,壬子倒推三十年,是癸未,堪不准左手大拇指点住天干中的“癸”,小拇指点住地支中的“未”,右手小拇指捋那另一张皮纸刻度,嘴中同时不断念道“牵灵引物!”
这从头到尾捋去,堪不准看那三把精刻雕刀是纹丝未动。
他又往前推,左手大小拇指分点“癸未”这一干支更前一位“壬午”,同样嘴中念念,右手捋那刻度,三把雕刀依然未动。
接连三次,到了“己卯”,堪不准有些焦急,捋那刻度快了一些,那右手拇指急速一捋。
“嗖!”地一声,一把雕刀是朝着堪不准飞来,堪不准正自凝神念咒,猛觉眼前一个闪亮,是赶紧侧身。
“嗤!”那把雕刀是蹭着堪不准的道袍而过,在道袍之上轻划出一道口子。
堪不准也是跌坐在地。
“堪师傅,有甚要紧?”火盆之外的周暮秋惊道。
“成也!”堪不准喜道,“老员外,此法可也,咱们速速再去雕凿门那里。”
周暮秋见只是道袍划处一口儿,身上无恙,先自放心,又听堪不准说成了,估计事情将有进展,心下随即稍宽。
堪不准收法熄坛,并将法器、物什一并带着,和周暮秋一起又到了雕凿门中。
乔大凿、茹念痕看到两位刚走即返,立刻起身出门相迎,也是感觉有急事待问。
“二位师傅,快快快,快准备一块石头。”堪不准边向里走边招呼。
“什么石头?”乔大凿问。
“最好是那尊石雕所用石头。”堪不准说道。
“欧,就是白玉石了。”乔大凿心道,“稍等,待我取来。”
“员外,堪师傅,屋里请坐。”茹念痕让道。
“不了,不了,院中即可。”堪不准说完,又道,“茹师傅,你最擅长精雕是也不是?”
“堪师傅过奖,只是分工为此。”茹念痕谦虚道。
“那就听我所说,一一做来,可好?”堪不准道。
“堪师傅吩咐便是!”茹念痕道。
待得片刻,乔大凿从后院取来一方玉石,此时,堪不准已将做法种种器具准备妥当,待将刚才一套程式一一使来。
“茹师傅,此刻随我而进。”堪不准说完,那茹念痕凑到上前,与堪不准一起步入火盆所围区域之内,同样是两位站在右侧,将左侧留给三把雕刀。
堪不准刚要进行,忽想自己疏忽,又道:“乔师傅,恕堪某糊涂,还烦乔师傅也进来,须是手中举着玉石。”
乔大凿得令,也跟着步入。
堪不准又想了想,一切准备好了,然后对二位道,“茹师傅,这立刻,那把雕刀将要被牵动,你只需握着雕刀感其行动即可,乔师傅,你权且当做玉石的雕托,稳住玉石即可。”
二人应诺,只待堪师傅使就。
堪不准上来就左手大小拇指分点“己卯”,“牵灵引物!”,右手慢捋刻度,刚才那把雕刀,一把锥形刀慢慢而起,又是朝向堪不准而来,堪不准早有准备,对茹念痕道,“茹师傅,来,轻轻握住雕刀,慢慢依其轨迹即可。”
茹念痕赶紧虚握雕刀,这雕刀虚握在手,立刻进入状态,茹念痕随着那雕刀前进,越过堪不准,到得前方,就在要出这范围之际,雕刀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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