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做什么?”他的心中有些不安,这种一切尽在烛阴掌握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果然,接下来烛阴笑道:“我想做什么?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神使大人!”
这句话,让他吃惊,却也让他如释重负,他抬头看向他冷笑道:“那次妖怪围攻乌鸦山,其实,是你想让我死吧!只可惜,没能让你如愿!”
哪想到,烛阴摇了摇头:“我从没想让你死,况且,你死了,总会还有别人下来,那你死或不死,还有什么区别。相反,我还是很欣赏你。”
烛阴的话让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这才知道,自己早在更早的时候就被他察觉了,也许,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一下子泄了气,整个人反而轻松了,当即坐到了一旁,冷道:“你想如何?”
只是,烛阴又是一笑,却并没有再对他说什么,而是立即召集了其它几个祖巫,当着他的面,将句芒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果然是一片义愤填膺,于是乎,联合帝君极的计策就这么定下来了。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幕在自己眼前发生,他吃惊地已经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直到所有的人都散去,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同烛阴两个,他这才心惊胆战的问他:“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烛阴还是那样笑着,“你都看到了,我想做的,不也正是你想做的吗?你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可笑。难道你不想这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而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感受到了烛阴的可怕,他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的。
接下来的一切,在毫无悬念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发生了,直到宣判简狄,帝君极舍身跟随,跃入吞灵溪的那一刻,他还是弄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就这样,他在乌鸦山留了下来,在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只要留在这里,他想要知道的一切终有知道的那一日。
只是,虽然除了烛阴的其他人都不把他当外人,但是,他在山上呆着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逐渐的,一些杂务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到了后来,剩下的十一个魔神只顾着游山玩水,有些人间,很多大事也全都落在了他的肩上。
对这一切,烛阴半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仍旧像以前那样,同他下棋喝茶,在外人眼中,他们仍旧是莫逆好友。
只是,越这样,他越心焦,隐隐的还有要逃离这里的念头。
直到有一日,烛阴突然将他叫到了飞来阁,在乌鸦山最高的地方,对着脚下的茫茫云雾,淡淡的对他说道:“我们要回去了。”
“回去?”一时间他根本就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而这个时候,他转头看着他笑道:“没错,就是回我们原本应该在的地方,我们如今只有十一人,你应该知道,若是天神派兵下来,我们是抵挡不住的。”
“你……我……”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此时的心情,在犹豫了半天之后,才叹了口气,“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