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金玉堂到了!”外边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嗯!”云祁似是从鼻腔迸出这么一个字,有着一丝的暗哑,暗沉魅惑。
“你是要在车上看,还是要下去?”云祁转头看着华溪烟,开口问道。
“下去。”华溪烟毫不犹豫地答道,既然是要看好戏,自然是要离得近才看的清楚不是?
云祁点头,吩咐着车夫拿了脚凳让华溪烟下去。
金玉堂是易县的一家珠宝店,要是按照华溪烟对金银的造诣来说,里面的珍宝并不算的多名贵,所以金玉堂的生意也只是平平。但是一年前,不知道为何,金玉堂的生意忽然好了起来,短短一年的时间将易县其它的珠宝商全都比了下去。老百姓也只是关心珠宝如何,对于这背后之事并不投放多少注意力。
华溪烟直到今天才知道,这金玉堂竟然是孙家的铺子。
以前她和孙沐扬也曾经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次,但是孙沐扬从来没有表示过这是他们家的产业。甚至是有一次,县丞之女及笄,华溪烟在孙沐扬的陪同下来这里买了一支簪子,还付了五两银子。
思及此,华溪烟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前身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拿出来相助那人,可是最后却是得到了什么?
金玉堂外边被行人围得水泄不通,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华溪烟寻了一个空隙朝着里面走去,想要仔细看看。
要是孙家有了什么麻烦的话,她是很乐意见到的。
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拿着一个锦盒冲着一个中年男子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那姑娘双手叉腰,一副很是泼辣的姿态。
厉害是够厉害,但是就是太浮躁了。华溪烟想着,反观之旁边的中年男子,看打扮应该是掌柜之类的负责人,虽说脸色很是阴沉,但是相较之下沉稳许多。
“姑娘说完了?”那掌柜的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说话的机会,赶紧开口道,“我金玉堂开门做生意这么些年,从来不卖赝品,也没出过什么事情,现今姑娘跑来这么说,如何让我们信服?”
那姑娘啐了一口,纤纤玉指指着那掌柜:“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觉得我们是在坑你不成?”
那掌柜没有说话,但是确实冷嗤一声,神情颇有些不屑,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华溪烟看着那脸红脖子粗的姑娘,周身虽不是绫罗绸缎,但是也是打扮得体,要是细细看来,那锦缎布料比她身上的还要好上几分。头上梳着双丫髻,簪着银簪,面容虽不是绝色但也是秀色可餐。要是这么看,很明显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丫鬟都是如此,那主子身份显贵可想而知,断然不会来坑一件小小的饰品,所以定然是金玉堂的问题。
“今天这账你必须给我们算了,否则便没完!”过了半晌,那丫头再次恨恨开口。
“姑娘不是自称门第颇高?那何苦缠着一件小小的饰品不放?这般修养可是不对。当初我们县令之女还为了孙公子千金散尽,姑娘说主子门第高,难道连我们易县县令也比不了?”
这话说的极为讥讽,众人闻言全都哄堂大笑起来。那丫鬟一阵面红耳赤,她平时见到的都是讲理之人,哪里见过这般无赖?一下子有些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