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却不想这一拳刚烈至极如影随形,犹如跗骨之蛆紧追不放。
一声拳头撞进肉里闷响,咔哥连连后退几步,脸上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不成样子。他猛地抬头看向郁轻,那眼神让郁轻下意识的避开目光,下一刻却反应过来不对。千钧一发,郁轻回过头去,只来得及看见逼到眼前的刀锋。
在郁轻的感知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事实上,不过几秒之后,这凝滞就被打破了。那停在半空的刀锋,连同握着刀柄的人一起,直挺挺倒向一边——就连那本应落地的钢刀,都被及时捞走,除了那试图偷袭郁轻的人身体倒地的闷响,半点声息也无。
郁轻愣愣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阿孟,这个少年刚在外面还生龙活虎的和她过招,现在却双眼紧闭倒在地上。
“不用看了,还活着呢!打晕了而已。”
郁轻松了口气,心中莫名悬起的大石落下。她看向说话的来人,情绪莫测:“又见面了,十漫。”
明明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郁轻再看到十漫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再过去这些年里,她有很多次以为自己不爱十漫了,但这种妄想每每在重逢里打碎,丝毫不给她留情面。后来郁轻也认了,哪个成功混迹于现实的人心里没点儿不可言说呢?人是私欲的奴隶,只不过这个私欲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郁轻还想在说点什么,却见十漫突然间脸色铁青——她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在他的脸上看到过这么吓人的表情,说是目龇欲裂也不为过。郁轻呆愣当场,直到十漫一把把她拉到身边才回过神来。
十漫一脚踢过去,又狠又准的踢在咔哥的脸上,郁轻甚至隐隐听到骨头裂开的轻微声响。咔哥倒在地上,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昏死过去。
看着惨兮兮倒在地上的阿孟和咔哥,郁轻不由得内心感慨,这两个人在末世以前多半是道上的人物,不知经了多少沙场,如今却这么阴差阳错折在她和十漫手里,也是冤枉。
这里侥幸因素占了大半,郁轻甚至算是借着美色玩了一把偷袭,再加上后面十漫出力,这才搞定了咔哥这个硬骨头。
郁轻正暗自庆幸着,就听到十漫的怒斥声:“你是白痴吗?直愣愣的站在那干什么?木头吗?”
曾经的十漫,就算被甩都没这么急言令色过,要命的是,面对如此河东狮版本的十漫,郁轻脑中飘过一个念头:真他娘的帅!
夭寿啊!难不成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自个儿是个抖M?
十漫见郁轻不发一眼,还面无表情,以为这个女人正发挥着一贯的冷血做派,对他的言辞不屑一顾,不由得继续顺嘴叨叨:“你以为人家对你多感兴趣?还不是差点被偷袭!”却是半点儿指责的气势也不敢有,在郁轻终于赏了他一个白眼之后,默默转身,“这个人的手下都在外面,咱们还是先走吧!”
人虽然转过身去,手却还牢牢抓着郁轻。
男人嫉妒起来的样子,真是,幼稚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