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实在无能为力了。”
“他这个病,治不了,没救了,告辞。”
西州市第二人民医院,502号病房,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皱着眉头朝着婆媳俩下了诊断结果。
爱丽丝仍旧是不死心地追问医生,碧蓝的瞳孔的那盏希望之火仍旧未被扑灭。
死死的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医生,我相信您一定有办法治好我老公的对吗?”
“真的就没有一丁点希望了吗?”说着还带起了哭腔,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溢出。
医生揉了揉太阳穴,脸色看起来同样不怎么好看。
“小姐,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这就是现实!”
“如果只是大脑受创陷入昏迷的话我还有办法医治,可大面积的骨折再加上大量出血,这就基本上是大半只脚踏入阎王殿了。”
“叶先生……唉,你们再和他见最后一面吧,我们医院隔壁就是火葬场……”
说完,医生就扶着额头离开了病房,原地只留下两位悲痛欲绝的女士,张秀儿和爱丽丝。
两个小时前,她们还在争执谁去机场接叶煌天。
可当那一声充满威严的“喂?”自电话中响起时,婆媳俩就立刻陷入了被悲剧罩住的鸟笼之中,急忙赶来了医院。
那其实是来自北州市省公安厅的一通告知,目的就是为了让两人了解叶煌天目前的状况。
那是叶煌天出差的地方,据电话中说他是在凌晨两点多被一位路过的酒鬼在马路上发现的。
昏暗的光线下,叶煌天全身是血,那酒鬼差点被吓的当场去世。
酒鬼:Σ(っ°Д°;)っ(貌似……还有口气?)
发现还有一口气就立即送到了北州市中心医院抢救,但医生们能够做到的也仅仅只是稍稍延长他的寿命,毕竟伤的实在太重了。
‘让他还是活着的时候让家人见最后一面吧。’这是北州市中心医院手术结束后值班医生和护士的共同想法。
接着就连夜派车带着病人发往西州市第二人民医院,结果就成了爱丽丝和张秀儿所见到的这幅模样。
还保留着微弱的心跳,但却躺在苍白的病床上一动不动。
黑发,病号服,单薄的体型,以及五官端正但却没有一丝血色的帅脸……
这就是目前叶煌天的状态,勉强吊着一口气,但给人的感觉却与太平间内的尸体们毫无区别。
病号服下缠满了绷带,张秀儿跪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
窗外依旧没有下起暴雨,五彩缤纷的狂雷在云端之上轰隆隆地咆哮,暴风肆虐不羁将那窗户吹得潺潺作响。
整个病房中的气氛就如同几十年前电视中的黑白片一样上演。
母亲跪在床边,脸颊上贴着儿子冰凉的手背不停的呼唤他的名字,泪水满盈。
妻子则是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病床上的丈夫,腿脚一软靠在了门框上,抱膝痛哭。
紧握着脖颈上悬挂着的银十字项链,脸颊上挂着泪珠,心情复杂的撇了几眼痛哭的婆婆,湿润的眼角挂上踌躇。
门外经过的护士也是投去同情的目光,抱着文件夹,放轻脚步快速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爱丽丝再也忍受不了现实带给她的痛苦,突然起身,忍住哭泣来到叶煌天床边。
泛着泪花的美眸无神地注视着叶煌天那张惨白的帅脸,手中紧握银十字项链,不顾一旁张秀儿的悲痛心情,对着叶煌天张口就骂!
精致的小脸上泪水纵横。
“叶煌天你个大猪蹄子!我就知道你是个无情的人!”
“平时为什么要那么努力?!抛下我跟妈妈一个人呼呼大睡,一个月工资都不够我花,我明明都有能力养你个几十辈子!”
“我告诉你!你要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的蕾姆手办全给烧了!”
“给你快递到下面去!这辈子都别起来了!”
可怜兮兮。
在常人眼里看来,女孩无疑是受不了打击疯了,像个泼妇一样开始狂吠。
爱丽丝也眼下也确实是这样,目的全无的谩骂叶煌天,甚至还幻想他能够坐起来顶自己一句。
但她知道,那已经不存在可能性了。
就像“人被杀,就会死”这句哲理名言一样,在垂危的生命面前……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了,除非出现神迹。
听到窗外一道前所未闻的雷电轰鸣响彻耳畔。
爱丽丝就突然趴倒在叶煌天的胸脯上痛哭起来,紧握着散发出淡淡银光的银十字项链,边哭边用小拳拳锤他胸口。
像是期望丈夫马上苏醒,爱丽丝陷入背痛无法回头,在张秀儿的眼中看着是那么的令人心痛。
但她也多么希望儿子能快点醒来,但那对老人来说几乎是已经不可能的事情了。
然而下一秒。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温柔的话语极具震撼性,仿佛停止了时间,让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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