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苑三园五亭,三园是走夏园、听夏园、望夏园,五亭是蝉坐亭、鹤羽亭、扫冬亭、文亭与湖心亭。
其中三园以望夏园景致最佳,五亭则是湖心亭最为出彩。
随着众宾移步至望夏园,福禄寿人轻捋白须,嘴中啧啧称奇,直道不入长夏苑,正是白走了夏日一遭。
树木茂密讲究,并无杨絮飘舞碍眼,阴凉遮阳,同样没有如今钢铁林立的帝都中的那份炙烤感。
心静则生愉,走着这等场景,才算是真正赏一赏夏。
福禄寿人隐约能听见树林中的蝉鸣,并不嘈杂,听说三园中的听夏园最是以动静闻名,即便闭眼身处其中,仅是用“听”,便能将夏景品个七八。
望夏园同样不俗。
众人走得并不快,这般景色确实令人流连,再加那位堪称北斗之尊的穆老步子慢,再急躁得人也只能慢悠悠跟着走。
就这般走了近二十分钟,林子走到了头,不少人看着前方明媚暗叹这又是要经受烈日考验了,还在碎碎念夏家怎的不将婚礼现场放在这林子之中。
下一秒眼前豁然开朗,丝丝凉气打在脸上,让先前有那般想法的人瞠目结舌。
寸土寸金的华夏,竟是有一片湖,面积相当之不小,至少湖对面的景物,看着有些模糊。
湖泊周遭的范围,煞是清爽。
湖心之中,隐见一木亭。
伴着穆老一通前行的夏平芝洋洋得意,颇为自得地介绍向穆老介绍,他嗓门大,身后之人也都能听到:“穆老,这就是掌心湖,湖中有小亭,就是所谓的湖心亭了。”
“呵呵,掌心湖。”穆老笑道,“那这就是狮王一巴掌拍出的那片深坑咯,你们夏家也是大手笔,湖水不好运吧?”
夏平芝哈哈大笑,另一位夏家族叔则是暗暗皱眉,这话听着,不舒服。
闻此言者,除了知情人,无不骇然色变。
移山填海,不过如此。
穆老的步子稍稍快了几分。
湖畔旁布置了现场,想来婚礼便是要在此地举行,走得近了,众人才看到在湖边,早便是站了了背对众宾客的身影。
雄壮厚实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身姿,仅是看上这身影一眼众宾都感到什么在坍塌一般,看久了直感觉眼眶干涩,泪腺大受刺激。
那雄壮身影伸手掏了把鱼食,而后仅是凭借臂力猛地一甩,鱼食如落雨洒遍湖泊,非是他眼前这点范围,而是囊括了近乎整片湖水。
又是一甩,再一甩。
那人甩了三次。
湖水安静照旧,安静了三秒后,一番空前壮阔的景象呈现在众人眼前。
万鲤争食。
整片湖泊躁动得如同煮沸了的锅子。
福禄寿人瞪大了双眼,喃喃自语:“红鲤鱼与绿鲤鱼……没有驴。”
望夏园为何位居第一,众人这才晓得。
众人皆是震撼与眼前场景之时,穆老已是带着那两位军神亲自挑选的兵王级人物来到路边,一步向前已是与喂鱼人并肩而立,同观此境,道:“长夏苑,望夏园,掌心湖,湖心亭,万鲤争食,狮王真是好手笔。”
“穆老头,何必用话点我?”狮王没侧身去看边上这按辈分压他一辈、按身份他该叫声老首长的老者,“我夏狮狂是何人?武之极,人道雄主!军神老矣,薛雨歇不管事,这华夏除了战神他老人家,就是我和剑主二人在撑着!浪掷?奢靡?谁敢说我狮王个不是?相比较我对华夏的贡献,这些算什么?你怎么不去问问薛雨歇,他们南天门怎得就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薛门主常年镇守死地,寻常民众难见其面,怎么就高人一等?”穆老的身上没了那股子暮气,脊背挺得比钢板还直,字字如鼓:“夏狮狂,你他娘的是个军人!”
夏狮狂沉默了良久。
穆老不说,他都快忘了,他夏狮狂出身军旅,从未脱去军人的身份。
如今执掌战争都市“醒狮”,夏狮狂身处军部不假,更是军人身份不假,可终究是有些游历于常规系统之外。
“醒狮”,更像是他的私人部队,军部只是下达战略方向,具体行动,从未有外人能在“醒狮”中掺和上半脚。
一直以来,夏狮狂的名字都是和夏家绑在一起,一如薛雨歇、剑主杜一,人们探讨起四位人道雄主,从未将狮王与军神一同算在国家军方。
可还有人记得,当初夏狮狂崛起之初,是被军部给予厚望的军神**人。
半晌后夏狮狂缓缓道:“好久没人和我说军人这一套了,军部那些监察室的兔子,在‘醒狮’中可没半点实权。”
对此穆老只是哼了一声。
夏狮狂一摆手:“我可从没对不起过人类。算了算了,跟你这老东西说不着,想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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