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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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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累了，我厌烦了眼前这些小暴君和倒霉蛋，厌烦了东海商团和它那些吵吵嚷嚷的契东，厌烦了没完没了的杀人放火，尔虞我诈，肮脏愚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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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相信么？”

桦山义政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那是不可能的，你把我们领到这里，难道不是为了给我们这些人一个公平么？”

崇文摇摇头，说道：“是啊，天下人很苦，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还有我的伙伴，跟我同生共死的家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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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们活着，有个大院子，有个胖老婆，一大群孩子，一群鸡鸭，一圈牛羊。

如果有个庄子，或者一个该死的织布作坊就更好了。

我所求不过如此，就是这点愿望也不能实现，入娘的，我能怎么办？只能领着你们来这里杀人放火，杀的血流成河，天昏地惨，人伦丧尽有如禽兽。

什么天下大同，什么海贼们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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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个梦，忘了吧。

我是被逼的，你们也是被逼的，我们都入娘的是被逼到了这里，死中求活而已。

今天运气在我们一边，明天呐？后天呐？将来呐？只有妈祖娘娘知道，可她老人家永远也不会告诉我们。

投珓？那只是我们自己安慰自己，商王问卜，其实吉凶在天。

所以刚才我在想，如果明天我就战死，现在我应该入娘的干点什么。

想来想去，只有这件事值得我去做，比明天目送那些仴人的屁股更值得去做。

她把一切都给了我，而我甚至不知道她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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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那就给她一个惊喜吧。”

两个小伙伴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这场大胜的缔造者为什么说出这么丧气的话。

他们的主子有智有勇，气吞山海，撼天动地。

也会忐忑不安，焦躁起来喜怒无常，蛮横无礼，大发雷霆，让左近吃尽苦头。

当然多数时候都是嘻嘻哈哈，和弟兄们大呼饮酒，像是他们的兄长。

他有各种面孔，但是他从来不消沉。

越是看起来毫无出路，大出海就越自信，以他的沉着冷静鼓舞他人，让人觉得他每时每刻都藏着底牌，胜利水到渠成。

可是在这个夜晚，大出海和每个普通人一样，软弱迷茫，胡言乱语。

这让两个小伙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大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