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里孩儿起的也是不迟的,有丹心在这,孩儿想晚起也不成啊。”
明微看了眼丹心,轻轻唔啦一声,不置可否,“你现在还学会给自己找借口开脱啦?”
苏玉一怔,便不再继续玩笑啦,正色道,“不知母亲今早来可有什么特殊吩咐,孩儿早早为母亲备下才是。”
明微朝苏玉挥挥手,“玉儿,你最近习舞时,舞娘可有说你哪支舞跳的很好啊?”
苏玉向前走了几步,思考了会说道,“舞娘确实是说了,说玉儿的兰陵破阵曲若多加练习,定十分好看。”
明微眯眯眼,又继续问道,“若给你半年时间,你能将此舞练到何种地步?”
苏玉不解,只好回答,“孩儿近几日勤加练习,不出三月定能将此舞练好。”顿了顿又说,“母亲要来看吗?”
明微听到苏玉说三月便能练成,喜不自胜,又问,“玉儿能否在舞的过程中加上别的物件,让你的舞与旁人的破阵曲大大不同?”
苏玉更加迷惑了,这是个什么意思呢?寻常来讲,跳兰陵破阵曲时,舞者手上可以拿披帛,拿锦缎,哪怕是团扇也能舞出不同的风味来,母亲到底要什么不一样的破阵曲呢?
心里虽然没有答案,苏玉却得回话,“玉儿心中暂时没有具体想法,想要练好的话估计不是一时之功。”
听到不确定的答案,明微露出不悦的表情,“玉儿啊,你十岁生辰宴就在半年后,母亲是希望大半的,让我的玉儿见见世面,以后去了大场面万万不能怯场。”
明微看着低头含笑的女儿,道,“母亲还希望你能够在宴会上舞一曲兰陵破阵,让世人都记住你,记住我明微的绝色女儿。”
苏玉眼睛瞪得老大,连忙拒绝,“母亲!在宴会上歌舞助兴的都是家中的歌姬舞姬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母亲,难道要将女儿与她们相提并论?”
见明微只是淡淡地喊过婢女让其添水,苏玉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母亲?”
“母亲,若如你所愿,女儿的名声传出去,对您又有什么好呢?谁家愿意娶一个街巷尽知的媳妇回去呢?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女儿记得小时候您给我讲过啊?”
明微摇摇头,只觉眼眶有些湿润,轻轻垂下头盯着手中的茶杯,一下一下地敲着杯壁。
“玉儿,冷氏怀孕了,三个月的男胎啊,母亲就要被你父遗忘了...这个时候你必须要出头,你不出头,往后这苏府的后宅,还不知道要姓什么了。”
苏玉强忍着眼泪,带着哭腔道,“母亲总是这样说,从小到大,凡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儿,总拿玉儿不是男孩说事。”
擦了把没憋住的眼泪,苏玉不想让眼泪划到嘴里,太涩,“玉儿不觉得自己是个女孩碍着母亲什么事儿了,但求母亲不要总让玉儿为难,如此艳名远播的事,即使是四书中,都是避之不及的。”
明微惊讶地张了张嘴,竟然没有说动她?
也只怔了一瞬,明微就拍案而起,怒道,“怎的,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命都是我给的,如今竟连说都说不得?我今儿就告诉你,只要你还认我做母亲,这十岁生辰宴上的破阵曲,你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说罢,便甩袖出门。
苏玉跌坐在厅中,垂头无声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