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怎么能怪在我身上呢?实话实说,你这命的确是富贵命,但命格又大又硬,上克父母,中克兄弟姊妹,下克关系亲近之人。你会不断汲取他人的幸运,在你身边的人,运数不会很好。”
“你这个老道士,尽会瞎说,本姑娘没耐心听你胡言乱语。一会儿八百年难遇,一会儿十八年前又遇到。简直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漏洞百出。”
白禾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径直走了出去。她越想越生气,难道上中下三只签,就注定了好中坏三种人生吗?
人生才充满希望的刚刚开始,路还没走,结局岂能被他人说定就定。
去他的命中注定!
离开“天仙桥”,花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才重新回到山脚巨石处。
此时太阳刚开始准备落山,天色尚早,三个观光小游客继续屁颠儿屁颠儿的寻着美食。虽然登了一天山,大家都很疲累,但一想到能坐下来吃东西,马上又动力十足。
晚餐吃的辣味火锅,辛辣最能缓解疲劳了。五份毛肚、三份鹅肠、三份牛肉、两份羊肉上桌,满目全是肉食。
三人一阵狼脱虎咽,顾不得说话闲聊。直到肚子撑得圆滚滚的,这才心满意足。
“既无烦心事,便是好时节。”白禾打个嗝,忍不住感叹。
“酸,哪儿飘来假文人的酸臭味儿?”菜菜子捂着鼻子,打趣道。
“你就是肚子里装的墨水太少,典型的那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
“咔!又来了,你们两姑奶奶打住吧。早上出门前才吵完,现在准备又来一回,有始有终不成?我提议,出咱们来玩就要尽兴而归。这是咱们三人行最后一晚了,不如我们三找个酒吧玩一下,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酒吧。如何?”
“酒吧?”白禾和菜菜子四目相对,再转头看。
却见野猪已经起身,步行导航已经开启,显然早有预谋。
白禾第一次来到酒吧。
三人存好包,带着兴奋和好奇,顺着一条长廊,走进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酒吧里人很多,却是一片漆黑,黑到几乎什么都看不见。除了星星点点的桌灯,和偶尔一闪而过的射灯。
酒客们把脸藏在黑暗的背后,一起藏起来的还有他们的真实。那酒吧里全是假的吗?也不见得。
空气中夹杂着香烟和酒精的沉闷气味。午夜过后,再加两味,一位激情,一位暧昧。
三个小懵懂局促不安的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一位gay里gay气的服务员递上酒单,白禾第一次看见男生这么妖娆妩媚,忍不住盯着多看两眼。
“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吗?小朋友。”服务员甩了一个白眼。
白禾赶紧低头看酒单:“没见过这么贵的酒!确定不是抢人吗?”
“要不我们走吧?这真的太贵了,我们消费不起。”说完,她给野猪递了一个眼色。“一瓶啤酒要58元,一瓶红酒588元,一套洋酒1088元。这不是被抢,这是被宰。”野猪接过话。
两人顺势起身就要走。借着一闪而过的灯光,白禾看到那服务员的眼睛就快翻上天,瘪着嘴,露出一副不耐烦的嘴脸。
“别这样嘛,来都来了。”这灯红酒绿的世界对菜菜子有一种莫名的吸引。
白禾还在犹豫,野猪却临阵倒戈:“我看网上说,酒吧是一种新时髦,虽然真心有点贵,我们不妨也洒脱体验一下。”
白禾劝不过两人,只好答应,最多玩一个小时。
三人各点了一瓶啤酒。
虽然看不见,但那服务员估计脸都青了,显然没见过这么抠门的顾客。拉高了嗓子故意吼道:“28桌,三个人,三瓶啤酒。”
三人查收到了他的讽刺,倒也并不在意。
三个小大人好奇的四处张望,这里的一切多他们来说,都太新奇了,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酒吧里驻场歌手抱着吉他,用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唱着自创的民谣:
“我今年十八岁,日子崭新,样样新鲜;我拖着时间,匆匆奔向未来;
我今年二十八岁,东奔西忙,挣扎向前;追逐着梦想,感慨青春不在;
我今年三十八岁,书断更了,车到站了;仅存着回忆,往后页页空白。”
......
三个已满18岁的“未成年人”显然此时还不懂歌里唱得是什么,他们对世界充满好奇,对外面更大更广阔的世界充满向往。
一人一瓶啤酒,三人听歌到半宿。
“你们觉得怎么样才算是真正的成年了呢?”菜菜子在回程的车上问。
“第一回喝酒,第一次抽烟,第一次夜不归宿,第一次撒谎还是第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野猪列举了几个他能想到的选项。
“我想...是第一次勇敢的做自己吧。”白禾望着车窗外。
白禾如今已经奔着20岁去了,感觉人生到了一个节点。
以前是在家人的呵护下,在温室中逐渐长大。现在飞速行驶的人生列车正开往人生的下一个站台。
未来是什么样的?白禾不清楚,也许她将花费一生去追寻。
但有一点,她心中又是十分的肯定,在未来的人生路上,自己要坚强、独立,依靠自己,去写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
这个故事关于奋斗,关于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