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里关于他和楚苑的消息,他也从来都是置之不理。
同意吗?他从来没公开承认过。
不同意吗?他也从来没公开拒绝过。
即便这几年南候府和左相府的交情越来越深,很多人都在猜测,南候府是不是已经认定了和左相的婚事,沈著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明过他对这件事的态度。
但沈著越是不说,大家猜测的也就越激烈,这件事也就传的越沸沸扬扬。
前些日子,南候府家的二公子送了左相府的小姐一个金钗。
其实那是西候府的公子送的,当时好多当官家的小姐都在,只不过楚苑的那个,是沈著亲自递给她的。
昨儿,沈公子和左相府的小姐一起去店铺挑选笔墨纸砚。
恩,是褚子河拉着许多公子哥一起去的。
今天,西家小姐亲自绣了香囊赠与沈公子。
这倒是真的。
……
流言蜚语,从十年前沈著在大街上第一次主动跟楚苑说话开始,就再也没有停止过。
但一向不人喜欢别人对他谈足论道的沈著,对这件事却从来没有生气过,甚至还经常故意在大街上引起大家的注意。于是人们越发的以为,这个生性冷淡的少年,是真的春心萌动了。
三月初的长安城,已经是一片春意盎然,长安城外那条蜿蜒向远方的大道上,几匹骏马迎着大道两旁翠绿的银柳,向着北方驰骋而去。等着那几个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天际,站在高坡上的三个英俊青年才缓缓收回目光。
突然,哒哒的马蹄声自远方而来,三个男子不禁止住脚步,目光再次投向远方。
“沈兄,你大哥该不会是刚才话没有说完,又折回来要再训导你几句吧?”褚子河转头看向沈著笑的幸灾乐祸。
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南候府家的大公子是出了名的爱教育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无论何事,他总能搬出一番大道理来说的沈著无话可说。
褚子河和李戈是沈著的好友,因此沈大公子训导沈著之余,也总会帮助西候府和右相府‘整肃’一下家风。因此另一边的李戈在听到褚子河的话后,左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已经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不过沈著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担忧之色,望向远方的清澈目光里竟还洋溢着期待的笑意。大哥自然不会折回来,况且这马蹄声听起来极其轻敏,想必这远来之人轻功必是不错。
不到一会儿,一匹黑马逸尘断鞅,朝着长安城大门飞奔而来。马背上的青年,神采奕奕,英气逼人。一身青衣飞扬在微风里,远远看去格外引人注目。
看着他驰马而来,由远及近,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在沈著英俊的脸上荡漾开来。似是这座城池的主人,站在城门口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骏马从三人身旁驰骋而过,青年男子凌厉的目光飞快的从沈著身上一扫而过,在转头的瞬间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这一束冷冽目光,倒映衬着站在山坡上面带温和笑意的沈著,像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但看沈著脸上自信的笑容,却又让人觉得,他是故意呈现出柔弱之态。
褚子河看着远去的男子唏嘘一声,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着什么。李戈放心的舒了口气,随即道:“咱们回去吧?”后怕的样子,好像沈著的大哥真的会随时折回来一样。
沈著收起笑容,对着他点点头。目光却还是忍不住投向城门的方向。长安城里很多人都知道秦珄是江南有名的才子,玉树临风,才华横溢。可是他是扶朽帮少帮主以及武林盟主的这两个身份,在相距江湖甚远的长安城却少有人知。
江湖与朝堂,素来互不干涉,近年来除了那座远在南方海岛的权王城会在,也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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