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兆头

    我从444号房出去了。

    卡片伴随着纸条出来了。

    “轮回？”

    我想着，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忽然后脑一阵剧痛。我失去了知觉。

    “周三，早晨六点整。早上好！今天白天八点钟至傍晚五点钟，晴，温度......”

    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回响。这是每天早上叫我起床的小h？

    六点？

    周围的世界逐渐变得噪杂起来。我回过神，看着脚下的河水滚滚奔腾，雨水顺着伞面向下滑落。

    203教室的刺鼻气味，墙边的纸灰，“殒命”两个字，甚至后脑的痛觉......难道是幻觉？还是我做梦了？

    秋刀河大桥是梦开始的地方吗？

    “轮回......”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轮回？”

    “从你踏上轮回路的那一刻，一个新的轮回已经开启！”

    那也不对啊？从踏上轮回路的那一刻......轮回是从轮回路开始的，我此刻也应该在轮回路路口啊。

    于是我抱着侥幸心理，活命要紧，我开始沿着来时的路向回走。

    雨越下越大。水花溅的很高，天越来越黑。

    “咔嚓！”

    一道闪电，划烂了灰色的天空。刹那间，借着闪电发出的光，我看见前面离我二十来米远的地方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形的影子。

    “咔嚓！”

    又是一道闪电，我紧紧盯着人影先前出现过的地方。

    他还在那里，只是我发现，周围远不止他一道影子。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们都在注视着我......或者朝我的方向站着，但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

    我还发现，尽管影子很多，但是......它们好像都被某种界限束缚，站在一个区域的外面。

    “滴滴滴......”

    一辆汽车迎面驶来。灯光穿过雨水，照在第一个影子站的地方，与周围一样，没有什么异常。

    “咔嚓！

    影子的位置并没有发生改变。

    “只有打雷的时候才能看见吗？”

    我继续向前走。距离第一个“影子”只有两三米了。刚才我走的路右面的人行横道，现在在左边，到他跟前了，在周围又一次亮起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头”......竟然跟着也扭了过来。他在看着我！

    某种界限？

    我突然沙雕，又跑到了马路右边。影子的头也扭了过来。

    ......

    不知道他累不累，反正我是跑不动了。现在我在马路左边。坐在马路沿上，浑身湿透了，我干脆不打伞了。休息了一会，我觉得自己又有逃命的力气了。

    我慢慢向前靠过去。离原来影子的位置只剩一米，九十厘米，八十厘米......“嘭！”我好像撞到了什么，但是前面却什么也没有。在周围再一次亮起来的时候，我看见......

    影子朝着我扑了过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每一次闪电，前方的人影都变得更密集。他们疯狂的拍击着前方这层看不见的屏障，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小心翼翼的再次把手指往前探，确实碰到了什么。

    “屏障”大概有二十公分那么厚吧......

    ？？？

    那这是不是物理辟邪啊？！

    我拼了命往回跑。回头看了一眼，桥下的水里也有很多影子，不断被水冲走，但是还是跟韭菜一样，却都没有超过“屏障”。

    我觉得，驱鬼的方式大概有两种，一种是魔法驱鬼，一种是物理驱鬼。如果......“屏障”的厚度在三厘米以下的话，很可能是魔法辟邪，但是......二十厘米啊！那么多的影子，这不就是摆明了告诉我，这玩意不保险吗！

    真是奇怪，表面越安全的东西，却越不能给我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