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小5和碧碧,跟本人基本一致!
我又问:“你是不是还梦见跟人玩‘石头剪子布’了?”
她说:“你听见我说了?”
我说:“听见了。”
她说:“太吓人了,对方是个男的,好像就是令狐山,他陪我玩‘石头剪子布’,突然他从背后拿出了一块石头,说,石头!然后就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昏头涨脑地掏出了一把剪子,说,剪子!然后就刺向了他。没想到,他从背后拿出了一张蒙尸布,劈头盖脸地把我蒙住了,说,这次我出布!……”
天亮之后,那三个高中生走到了我跟前,于旬旬说:“叔叔,今天你能送我们离开吗?”
我愣住了于旬旬于苟苟:“离开?”
于旬旬说:“我们想去飞机坠毁的地方……”
我说:“为什么?”
于旬旬说:“我们只有待在那儿,搜救人员才能找到我们。”
我说:“你们确定吗?”
于旬旬说:“确定。”
另外两个男孩子也说:“确定。”
我想了想,说:“好吧,把饼干吃了,我送你们去。”
于旬旬说:“谢谢。”
我去发动车的时候,章回和浆汁儿来到了我身边。
浆汁儿担忧地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说:“我觉得,他们就是想走了。”
章回说:“周老大,我跟你去吧。”
我说:“不,我一个人去。”
章回说:“为什么?”
我说:“我带他们去坠机的那个地方,只是想试探试探他们。如果他们真是高中生,我还会把他们带回来。昨天晚上他们受到了惊吓,今天你要是跟着我,他们会很害怕;如果他们不是高中生,那么我把他们送到那个地方后,不外乎有两种结果,第一,他们害了我。第二,他们对我讲出真相。”
章回没有再多说什么。
浆汁儿说:“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说:“要是不行的话,我们都去了也不行。”
上午10点钟,我开着碧碧的车,载着那三个高中生,离开营地,朝东面出发了。
他们三个人并排坐在后座上,副驾位置空着。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说话。
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我也不说话,我怀疑他们知道我在想什么。
走出了一个多钟头,我终于没话找话地问:“你们的班主任姓什么?”
于旬旬说:“姓李。”
我说:“男的女的?”
于旬旬说:“女的。”
我说:“你们校长呢?”
于旬旬说:“也姓李。”
我说:“男的女的?”
于旬旬说:“男的。”
我不问了,他们也就不说了。
我感觉他们已经没心情再对我编故事了。
过了会儿,我又说:“于旬旬,你爸爸叫什么?”
他说:“于林。”
我说:“你妈妈呢?”
他说:“也叫于林。”
我回头看了看他,他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问:“不可以吗?”
我没有说什么,目视正前方,继续开车。
一对夫妻,他们都叫于林,在同一个单位上班,搞着同一项研究……
于林……
于林……
于林……
我渐渐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我好像曾经认识过一个人,也叫这个名字……我使劲想,于林是谁?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与这个人肯定不怎么熟悉,不然不会想不起来。
但是,他绝不是某个酒桌上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也不是在某个活动上只是互相交换过名片的人,更不是经常给我写私信的读者……
这个名字给我一种古怪感,似乎牵扯着一段并不愉快的故事……
也许是多日来营养严重不良,睡眠严重缺乏,我发现我的记忆力在极速减退。
说不定,我一会儿回到营地,连浆汁儿、章回、孟小帅、白欣欣都不认得了。或者,我根本找不到返回营地的路了……
我们就这么沉闷地行驶着,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始终没看见那堆残骸。
我四下看了看,嘀咕了一句:“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于旬旬说:“没错儿,你一直朝前开。”
我回头看了看他,问:“你怎么知道?”
于旬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我记着路。”
我就继续朝前开了。
又行驶了半个多钟头,果然看到了那个坠机的地方!
我加大油门冲了过去。
随着那堆金属物越来越近,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激动——那堆残骸不见了,我看到了一个很奇特的飞行物,呈圆形,它静静地卧在沙漠上,似乎在等待我们!
它的四周有一些辙印和脚印,那正是前几天我们来探查时留下的。
就是说,这个飞行物就是那堆残骸,它们自己组装在了一起!
我慢慢回过头,把目光射向了那三个高中生。
他们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