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呃,”汐颜略感尴尬,“师父,您和这人认识?”
“我......”不认识。
“什么!师父?师父,您不是说酒馆掌柜只收下一任掌柜为徒么?”
看来由于这个叫风影的家伙打断了师父说话,也让师父很生气,师父似乎瞪了他一眼。记住了记住了。
她认真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等等,他刚才是不是说,师父只能收一个徒弟啊?不对,肯定是她听错了!
他本欲开口解释,但一抬眼,瞧见汐颜此刻神色,还是放弃了。
看她作甚?要聊私密话题么?
“那汐颜先......”
“你不用走。”这一回,他留她留得毫不犹豫。
“好的师父!”
她坐下,自行倒了杯茶。其实她平日里也很少喝酒,酒不过是用来助兴之物,她现在兴味阑珊,没这个心情,也不适合这个气氛。
“你今天来找我作甚,逆徒?”
一声逆徒惊到她了,她差点呛着了。没想到啊,他还真的就像她以前以为的一样不给面子,而不是不小心的。
“师父!徒儿知道自己先前所作所为对不起您,但是徒儿今日找您真的有要事啊!”
“说。”他讲了一个字,却仿佛极费口舌,喝了口茶。
接下来呢,一堆汐颜不懂的词语堆砌,又有些人名地名,反正拆开都认得,组一起就不懂了,于是她就迷迷糊糊地听完,全忘了。
只记得师父说的那个字,“好”。
越讲越听不懂了,她开始犯困,就像高一时作业多那会儿,晚上补很久很久的作业,白天上课就容易犯困,那个时候,她就发现文科比理科的课更难犯困。
反正就是困。
......
“师父我说的这些您都知道吧,所以您也应该知道这是必定要发生的吧?”
“是。”
“那徒儿先去了。”
“等等,”在风影迷惑的视线里,他继续说,“以后不要叫我师父了,你我情分早绝了。
“还有,不要再在她面前提我定的那些规矩了。”
“......好的...洛平川。”
巷间一黑影快速移动着,与月光照的方向相背离。
......
第二天早,她从温暖的被窝中醒来。揉揉眼睛,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收拾好走出房门,正厅里没人?光滑的桌面反射着阳光,又是那么的空荡荡。
一切都没有变,墙壁上的红绳没有变,柜台里的茶酒没有变,古画的方向没有改变,正如他来前一样......
诶!
他不在么?
于起床时的朦胧中清醒过来,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是一场...梦么?像这样,突然莫名其妙地与一个这么好看的少年熟识的经历,大概是很多少女梦寐以求的吧?
可是,那些那么清晰的感觉告诉她,那个人真的在世上存在过,在她身边存在过。
洛平川走了,真的走了,什么消息都没有留给暮汐颜。
她只感觉仿佛心那里空了一块,一种巨大的痛苦感袭来,喉咙那里堵得难受。
暮汐颜再也没有机会去他面前弥补自己的过错了。他还是没有原谅她吗?可她已经尽力了啊,她真的真的尽力了啊!
突然,她好恨好恨她自己啊。
为什么要做错那么多事啊?为什么要这么讨人厌啊?为什么要这样珍惜面子这种东西啊?如果,如果她可以再努力一点点,也许就不会这样子了......
可是,偏偏就这样,有好多话她再也不能对他说,有好多事她再也不能对他做了,好多好多好多,多到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就像面前摆了一堆作业,却一个也不想动笔。
其实她根本没有笔啊。
他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