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重的打击,终于,休息时间到了,她回房说为亥时要做的事积攒精力去了。
他没有走,坐在不甚温暖的阳光里。
时间不多了。
......
亥时,那人果真来了。
手中还握着一把,剑。
汐颜早就听到了已经绑定她,只有她能听到的闹钟,但是想想酒馆里不还有一位更有经验的么,她有个什么用。
谢辞心情很复杂。确切来说是很不好。毕竟谁会高兴被下逐客令?谁会高兴自己被人晾着?
青石小街上,一抹倩影抹不去,是夜的颜色。小街深处传来了猫头鹰的啼音。
这些年她受过的痛,无论过去多久,她大概都不会忘却。对他,她也许真的下不去手,但是她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痛苦。他的脸仿佛又浮现在她眼前。
闭上眼,真是让人讨厌。
门终于开了,环顾一圈环境,果然是个女掌柜。
“客官,请进。”一个女孩子略显慌乱地扶着墙上的红绳。笑颜清丽张扬,面颊上沁出几滴晶莹的汗。
“掌柜,给我随便来点酒!”她坐下,随手把剑放在一边。眼中锋芒微露。
“好的客官。”她也随意笑笑。
不一会儿,汐颜朝谢辞递过去一碗酒,颜色鲜红可爱,她优雅接过,那杯酒到了她手边显得妖娆妩媚起来。
她一笑,仿佛前尘妖孽。如果那不是碗,而是高脚杯,那会更加魅惑的吧。
品了一口,朱唇轻启:“红曲?”
“此酒正是红曲。”汐颜坐到对面的座位,脸上只有浅笑。
一饮而尽,她豪迈地说:“再来!”
“客人是不是应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了呢?”她噙着笑,为她添酒。那个时候突然听到她放荡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夺过酒,以碗覆面,喝完了酒,汐颜才看到她眼中的无措与恐惧。
“那年我初入江湖,一时眼瞎看上了那个狗男人,甚至后来知道他有了家室也在所不惜,可以说,信誓旦旦地成了个三儿!好笑吧!”
她又痛苦地狂笑,眼角的晶莹差点儿就要滴下。
“客官用情很深。”汐颜微笑了一下,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刚开始,那个渣和我一起反对着他家里的所有人,我...居然被他所感动,还誓天不相负啊!当时他也曾爱过的贱内还怀着孕,差点被他气流产了,于是,我越发地骄傲他对我的所谓的‘情'。”她摇头苦笑,但还是笑意浓浓,像极了烈酒,又像是一团摇戈的焰火,烈极了是会伤人的,不过她这大概是快要熄灭的那一种。
“后来有一天,我们幽会完了,他突然告诉我,那段时间来与我相会的次数会少,因为他的贱内好歹快要生了,他说等到他把家中一切安置好,就与我...私奔。
“我相信他,甚至因此以为他多么重情义,呵,真是狗东西!后来居然都没有给我留下一点音讯!”她情绪渐渐平静,还是骂了句。
“若不是有人告诉我,我都还被蒙在鼓里,那个人在江湖上混,不是靠的他那一点点花架子功夫,靠的是他贱内娘家势力啊!
“他的贱内终于忍不了了,向娘家求助,然后,便与我一刀两断了。”
汐颜不停地为她加酒免得她喝不够,故事完了,一壶酒居然就见了底。
“客官,你是不是......”喝的太多了啊?
最后几个字,谢辞没有听清,便晕晕乎乎地醉去了。
“师父,”她感觉到那道白色身影靠近了,“该怎么办啊?”
“这个故事太幼稚了,入酒还不够烈,拿的起放不下,不行......”
“师父说的对!但是徒儿要先处理一下这位客官啊!”
(?_?)“我去调酒了。”
“喂喂喂!”
汐颜无奈地看向了这位麻烦的客官。
那个女人的睡相少了一分妩媚气息,多了分多年来她一直掩饰过去的天真。
“贺郎!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还在原地在等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来找我!”揪住了汐颜的衣摆,她醉梦未醒。梦里她的贺郎没有让她松开衣摆,而是说了一句话:“你果真拿的起放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