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看啊,咱们还是老实几天吧,不然师伯肯定还会怀疑咱俩的。”
我点头,从师父的表现来看,他已经对我非常不满,如果我再惹着他,估计他真就要疯了。
不过,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师父已经对鹏飞起了反感心理,这让我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就这样,在事务所里平淡的待了三天。
这三天里,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盯着那张锦书发呆,再者就是茫然的望着窗外,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叹了口气,看向正在看报纸的师父,心里竟突然产生一种孤寂感。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按理说以前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应该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可是现在却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心,那种对未解的渴望已经使我浑身难受。
昨晚临睡前,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病了,或者说我还没从西安走出来,又或者说我根本就没从那个战国墓里走出来。
我又想起了在逃出战国墓的前一刻,在那漆黑冰冷的水里做的那个南柯一梦。
有时我在想,是不是那梦中的情形才是我当时真正经历的,我现在仍停留在那冰冷的黑暗的甬道里,现在只是我梦中的一个梦罢了。
想到这,我不禁又笑出了声。峰子在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问我在笑什么了。
我仍是对他笑着摇头:“没笑什么,你玩你的。”
峰子还是老样子,耸着肩膀念了声神经病,然后继续斗他的地主。
自嘲之余,我发觉自己这么一天天的胡思乱想也挺有意思的,起码还能逗逗自己发笑。虽然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成为了峰子口中的‘神经病’,但是我想,我应该不会吧。
这时,手机的响起让我有些意料之外,因为这几天我几乎没接过任何人的电话。
我慢悠悠的拿起手机,当我看到屏幕上的署名时,我顿时精神一擞,这是鹏飞打来的!
接通后,鹏飞先是问了问我这几天有什么进展没。或许是他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消极,他问我:“怎么了?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我道:“或许是累了吧,我想休息一阵。”
“你没去找你的三师叔吗?”
“并没有,暂时我想把这事放一放。”我道。
听到我这么说,鹏飞没有再提此事,与我闲聊了几句,便各自挂掉了电话。
不过挂电话前,他说的一句话,让我有很大的感触,他说:不要让自己太累,如果太累就走不动了。
我看着镜中反射出的自己,三日的未修剪,胡茬已经长到了鬓角。我不禁反问自己,我现在的情况是太累了吗?难道我真就要这么安分的待下去?放着那些等待发掘的秘密不去亲手解决?
我想,这肯定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因为我现在不知道,这些谜题是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涯,只有我继续走下去,我才会得知我此时身处的位置,否则我将一辈子活在进与退的选择之中,这种迷雾生活绝不是我想要的。
我深吸一口气,看来,我只能再次违背师父的意愿了。
暗自下定决心后,我绕到峰子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
这小子直盯着屏幕,头也不回的说:“有话说,看不到我正忙着呢。”
我贴近他耳朵,小声道:“别他娘的玩了,跟我去趟北京!”
他先是看了远处的师父一眼,随后道:“你疯啦?咱们这才安生几天,这要让师伯知道了,不得打死咱俩!”
“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这么憋下去,我非疯掉不可。只要咱俩动作快点,一天在北京打个来回,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