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月冷冷道:“我狐族自来耳聪目灵,就是昏厥过去也能听见旁边人的话语,你们方才干什么,说什么,我可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濂庸听罢,他那眼睛睁得不能再大,面露惊愕,不自觉向后恐惧的倒退,一时想到:她竟然能听见,莫非她已经知道了我便是此事的凶手!
想罢,不禁全身打了个寒碜,想来在那密林中她挖取道人的眼睛,如今知晓此事,只怕是要把自己扒皮抽筋不可。
这一旁的银月又抽抽搭搭续道:“这青玉坠子上所刻的,乃是双鸟临烛照戏幽荧,是我妖灵氏族特有图腾,那穆九游连这上面的鸟都不认得,又怎么会是他的东西!”
这银月如今却是将万般恼怒全然撒在这话题之上。
虽然她此时激动万分,但脸上依旧白的好看,倒像是笔画的一般不显喜怒,只有眼角一抹眼泪盈盈,倒更显得娇羞可怜。
只见银月见濂庸久久不语,又道:“你……你莫要不信我,这坠子上面的鸟你不认得,可这下面的却是倾灵舞月白凤,你忘了吗?就是我那羽剑里的倾灵舞月白凤啊!”
“你若还这般不信,我便证明给你看!”
银月说罢,忙鼓动掌法,以一个花手之势,撩动着空间无形的拨纹。
“呼~”
大泽乡的微风悄然流进,结束了一旁残蜡之中,肆意挣扎的火苗桀骜的生命。
“呼~”
安静的诡异,安静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一旁的濂庸看着银月匪夷所思的举动呆呆的发愣。
其实,这套花手乃是银月每每召唤翎羽宝剑时的打法,本该花手即出,翎羽幻来,这样的奇妙仙术,如今却如同失灵了一般,半天没有动静。
这银月见此,立时惊愕起来,又赶忙做了几遍花手打法,她此时才明显感觉到,这翎羽之力,已不在了她的周边。
“我……我的羽剑,我的羽剑不见了!”
她说罢,焦急的瞅向濂庸,手中的花手愈打愈快,却不慎抻拉住了她胸口的伤痕,直疼的她“哎!”一声,引得豆粒大的泪珠,划过双颊。
一旁的濂庸见罢,忙拉住她的手神情关切道:“你怎么样了!”
这银月如今及近崩溃,不敢相信的抵了抵自身的胸口,却又因疼痛迅速抽回,那狐狸眼睛来回乱转,最终却被泪珠模糊了她最终的底线。
“濂庸哥哥,我……我的翎羽宝剑不见了!”
“那可是比我命还重要的东西!可……可我把它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