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也没费什么力气。
与此同时,我也在脑袋里回忆着老头儿之前所说的话——
白坛子尽管开,黑坛子你可不能碰。
借着手电的光线我仔细看了看,被我拔出来的这个坛子是白色的,表面上虽然坑坑洼洼覆了些泥土,但很明显是个白色的坛子。
既然是白色的坛子那就代表我就可以打开,想到这儿我把手机插进土里调整了一个合适的照明位置,然后就用手开始扒拉坛子上的黑色封泥。
这些年下来封泥已经变得很干很脆了,我用手一拨就掉下一大块,等把坛子上的封泥清理干净之后我看到了一张皮革一样的东西蒙在坛子口上,而且被一根细麻绳扎的紧紧的。
细麻绳经过年月的洗涤也已经变得很脆,一拽就彻底散了架。
现在我和坛子之间就只剩下那张古老陈旧的皮,但我紧张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我虽然不了解奶奶这个行当,但我还是知道些关于咒法秘术的事的。
例如说在我们国家云贵地区以及外边的东南亚一带,千百年来都一直都流行着所谓的蛊术或者降头,到今天也是如此。
说的就是在这样的小坛子里面养一堆毒虫任它们自相残杀,最终活下来的那只最厉害的就是所谓的蛊。
蛊的作用就是作为引子,对人释放一些邪门的法术。
很不巧的是,我奶奶就是蛊婆这一行里的一个分支,况且我眼前这个坛子不论怎么看,也都太适合装那些所谓的蛊虫了。
我当然有理由怀疑只要揭开这层皮之后,就会有一只恶心的蛊虫跳到我的身上然后弄死我。
于是我右手按着那张皮配合着左手把坛子捧了起来,放在耳边用力晃了晃。
仔细一听,坛子里并没有传来什么奇怪的声音。
如果里面有活着的蛊虫,那我很有可能会听到爬动的声音声,退一万步说就算蛊虫死了,那怎么着我也应该听见它撞击坛子的声音。
可这会儿坛子里却什么声音都没有,这样想来应该就没什么危险了。
但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我捡了一根树枝退了几步,然后轻轻挑下那层皮转脸就跑,直跑出去五六大步我才敢回头看。
借着手机的照明我仔细的看了看坛子周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于是我才鼓起勇气一步一步靠了过去。
待走到坛子的边上伸头一看,一下秒我浑身上下每一个汗毛孔都炸了起来!
这个坛子里面居然盘着一条雪白雪白的大蛇!
那白蛇能有人手腕子粗细,就这么一动也不动的盘在坛子里头,而且隐隐约约的,我好像看见大白蛇的身上好像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一种细小的黑色斑点。
我看的腿都软了,向后直接就摔了出去。
先不说那条白蛇能不能一口毒死我,单说那一点一点的细密花纹我就承受不住了,实在是太恶心了,我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坐在地上胡思乱想着,我却发现,坛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关了这么久,这条蛇已经死透了?
我捡起了之前那根被我用来当拐杖的木棍,走到个差不多的位置用的棍子使劲儿一捣,直接把坛子给捣翻在了地上。
坛子翻倒,里面的那条白蛇软软的滚出来一截子。
这一下白蛇就彻底暴露在了手机灯光之下,我这才看清楚那哪是一条白蛇呀,那分明就是一根手腕粗细的白色麻绳!
而之前被我误认为是黑色斑点的东西。
居然是密密麻麻的字儿。